白岈、婼苒吃了一驚,雲仲陽笑道:“我在,我在,我來找你了。”
婼苒羞怯的臉紅,呆呆地看了看白岈,白岈輕拍其肩,笑道:“我先走了。”他不便留此,拱手施禮而去,回到府上,卻見裏麵議論紛紛,時有爭吵。他不解其故,徑自入內,恰見那丁若灷氣憤道:“師兄一定早就知道花蠍姬就是花婼!”
上官婭臉色一沉,哼聲道:“你憑什麼誣賴他,他也有他的苦衷。”
丁若灷嗔怒道:“憑什麼,就憑我殺花蠍姬時偷襲我的人用的是‘辟掿一邪’!”
眾人一怔,朱妤驚愕道:“難道你懷疑是雲仲陽指使的墨媂他們,這怎麼可能!”羽瀅連連點頭,回道:“是呀,沒有證據,不能誣賴婼苒的爹嘛。”
丁若灷臉色一沉,悶不做聲,暗歎道:“她承認雲仲陽是婼苒的爹,卻不承讓我這個爹,還認什麼義父,簡直荒謬至極,天大的荒唐!”上官婭道:“瀅兒說的沒錯,師兄為什麼要指使墨媂建立魔教?”
丁若灷哼聲道:“如果是為了花蠍姬呢?墨媂、烏魈是奉命給她建派的呢?或許初衷不是魔教,被花蠍姬兩人帶成了魔教。也或許一開始就是墨媂,一來給花蠍姬一個天下,二來借此研究鬼道流,總之我就覺得師兄有見不得人的陰謀!”
朱妤道:“這也說不通。一來花蠍姬死了;二來花蠍姬對他有恨;三來奘漠陵一戰,他根本就沒有出手。如果是給她創建的魔教,又暗地裏研究鬼道流的話,那麼花蠍姬就是在幫雲仲陽,不該恨他才對,也不會讓他不清楚自己的女兒是誰。”
丁若灷道:“很簡單,花蠍姬不想在陽間為後,想去仙界,謊稱接受了他的恩惠,實則背地裏與墨媂、烏魈串通想報複他。”
上官婭冷聲道:“沒有證據不許胡亂猜測,這對丁若家不利,我相信師兄不是這種人。”丁若灷氣不答話,問道:“雁兒,你來說。在你眼裏他是什麼樣的人。”丁若雁沉吟道:“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他袒護墨媂,醉心於鬼道流。”
朱妤若有所思,移時笑問道:“領主呀,你說呢,什麼看法?”白岈眼睛一斜,默不作答,朱妤笑道:“該不會讓你為難了吧。如果真如丁若前輩所說,那你跟婼苒還真是一對冤家,上輩子她欠你什麼?花蠍姬、奈九姮娥、雲仲陽,哪個你都想殺……嗨,真是造化弄人。”
霞韞染氣道:“就不能管好你的嘴,刺激他對你有什麼好處!”
朱妤道:“哼,我就喜歡刺激他,誰讓他沒對我好過呢。”羽瀅苦笑道:“不說這個,告訴我你們在龍池有什麼發現?”朱妤壞笑道:“偏不告訴你,問你兩個娘去。”羽瀅氣得桃頰通紅,正欲發火,白岈沉聲道:“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朱妤忙即攔截道:“瞞著。現在的局勢你應該看清了,沫猷他們重建攬月教;枇雅娜攻打漁美人;暗獄與雲仲陽密切相關;先不論他是好是壞,單論眼前困難來說,你就應該好生厲兵秣馬,以應不期之禍。”
白岈道:“不是有封肖若嗎?”
朱妤氣道:“我說的是乄代家族,不僅是漁美人,還有陽間的‘攬月教’,聞人訪仙的‘訪式家族’等勢力,這些都要統統籠絡起來,相互照應。你想想看,如果雲仲陽是壞人呢?憑漁美人隻怕無濟於事。”
丁若灷道:“你放心,如果他是壞人,還有師姐的大冥宮,我的丁若家,決不讓他為非作歹!”上官婭道:“現在說這些太早,單憑婼苒還有‘辟掿一邪’怎麼能證明師兄是壞人?”丁若灷道:“你錯了,最終要的是暗獄。表麵上看,是黑洛邪教的遺址,說不定就是師兄的一處機密要室。”
朱妤道:“對,如果是雲仲陽的第二個墨仙湖,那墨媂、烏魈有可能是假死。所以要乄代家族同心協力,必須盡快聯絡其他勢力。”
上官婭驚疑道:“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勸白岈為了坐擁天下而做準備呢?”
朱妤淺笑道:“夫人多慮了。”
丁若灷道:“你這個丫頭就是有負貴好權的心思,在凡間怎麼做我不管,但休想打仙界的主意。即便師兄是壞,不過是易主而已,畢竟仙界是我們一手打下來的。無論是我,還是師姐,或是是穀梁家、端木家等,都不會讓這‘長龍仙界’毀於一旦。”
朱妤好奇道:“長龍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