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兮冷道:“我本是一個死人了,這再好不過。”
朱妤笑道:“不要說得這麼悲觀,你可是撿到大便宜了。想修練就趁早,我已經派人在龍途峰上設置了祭壇,還有八卦爐。三天,記得要三天,我們可等不了多久。出關之後,你打先鋒,直搗墨仙湖。至於大冥宮我們實際上可以放著不管,集中兵力攻打九陽仙府以及墨仙湖就好了。”
沫兮冷輕應了一聲,便疾疾而去,他想提升武藝,想得到力量來體現荷素練的價值,故而非常的急切。寧小狐始終放心不下,也疾疾的跟著去了,臨走時死瞪了朱妤一眼,那朱妤也沒放在心上,權當妹妹賭氣而已。
裳讖道:“不打大冥宮?”他很不理解這個策略,大冥宮可是奈九姮娥的老巢,如果不給大冥宮施壓,乄代家族豈不是會處於被動的局麵?
朱妤道:“也沒什麼了,某人放心而已,我們總要給枇雅娜留條生路嘛。枇雅娜現在做不成冥王,但是要見奈九姮娥敗北的話,說不定會反咬一口,霸占了大冥宮呢。”
白岈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朱妤格外喜歡以“某人”自稱,但是她的話聽上去總覺得是在開玩笑,毫無嚴肅感,無奈的歎道:“在你眼裏枇雅娜是個陰險貪婪的人嗎?”
朱妤輕輕的點了點頭,呢喃道:“不是嗎?”白岈氣得一頭黑線,朱妤又笑道:“無法阻攔的戰火幽聲——枇雅娜。當然,她給我的印象是這個了。但是她愛錢如命,有個生意頭腦,也是事實。俗話說無奸不商嘛,賠本的買賣她會去做嗎?什麼話也別說了,你們再相信我一次吧。”
沈魚娘道:“如果真被你說中的話,枇雅娜作亂,讓他們自相殘殺,確實是一個好辦法,但我覺得是異想天開罷了。枇雅娜敢愛敢恨,行事果斷,絕不是一個反複無常的小人。她能因為別人的背叛和傷害而去報複別人,但不會沒有堅定的立場,更不是什麼牆頭草,何來見風使舵一說?”
朱妤秋眸微蹙,沉聲道:“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不同意就算了,反正我又沒實權,讓白岈決定好了。”
白岈臉色一沉,凝眸道:“這種時候你還鬧別扭。”
朱妤忽地又笑道:“別誤會,我不是鬧別扭,我會在乎這點小事嗎?雖然我無權,但是我的話誰會不聽?我的一言一行都相當於傳令,所以我說話很謹慎,也很嚴肅,之前並非是開玩笑,這才是開玩笑而已。好了,今天我也累了,建議我也說了,你們好生斟酌一下吧。”話訖,合門悠然而去。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愁疑不下,沈魚娘道:“你們覺得呢,到底該聽不聽朱妤的話?”
白岈道:“如果是稍微正常的點建議我會二話不說就答應,因為能支撐到現在,是托她的福。可是這次,實在是不正常,讓我無法接受。”
沈魚娘歎道:“如果我們集中兵力攻打墨仙湖和九陽仙府的話,會不會讓奈九姮娥對枇雅娜起疑心呢?不是連你都覺得攻占洛城王宮不可思議嗎?”
白岈一怔,驚愕道:“朱妤是個意思嗎?”心下嘀咕道:“完全沒聽出來,是我太笨嗎?不對,她明明說的是枇雅娜,跟這點絲毫沒有關係。可是沈魚娘為什麼會想到這點?還是我太笨了嗎?不對,是她的聯想而已,是想不出朱妤的理由,以此牽強附會而已。”他悶悶的蹙起了眉毛,又氣又呆,模樣讓人覺得十分好笑。
沈魚娘淺笑道:“其實是我猜測而已,朱妤的話完全沒給我什麼啟示。”
白岈哪裏相信,托著下巴,愛答不理的回道:“你在安慰我嗎?”
封肖若捂著肚皮哈哈笑道:“是你太笨了,這麼淺顯易懂的話居然也沒聽出來,枉費你跟我稱兄道弟。”嬉皮的麵孔上流了一滴羞躁的汗水,心裏嗬嗬苦笑道:“總算挽回點麵子,剛才差點暈了……那朱蛇蠍真的是這個意思嗎?”
比起兩人裳讖顯得比較安靜,甚至有些木訥,一言不發的呆坐在椅子上,心裏反複嘀咕道:“居然是這樣,居然是這樣,居然是這樣……女人心海底針啊……沈魚娘能懂,足見也是個狡猾的女人……”
想來不顧形象,舉止大大咧咧的裳讖,如今的被他的安靜給出賣了,顯然也沒有從朱妤的話中聽出沈魚娘的這番解答,一時間大殿內變得安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