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仲陽道:“我對姻緣合璧隻是略有耳聞,並不知其中奧義,也解不開。不過家師仙逝時贈我一寶貝,名曰‘易經劍’,有破法之能,應該可以劈開‘姻緣合璧’上的仙術封印。”
易經劍是傳法者夢釋天的佩劍,傳劍即傳位,故而雲仲陽有了對抗黑洛的資本。
白岈仍舊一副饑渴發狂的狀態,回笑道:“好,我就率領妖魔鬼怪取了奈九姮娥的向上人頭。”
雲仲陽哼笑道:“再拜托你一件事,把嫵星軒帶走,好好照顧她們母女。”
白岈道:“你沒有把握嗎?”
雲仲陽道:“以防萬一。我很欣賞你的血性,但你不要忘記,被譽為‘閻帝’的奈九,她的掌力有多麼的可怕。”
白岈應聲道:“知道了。”話音剛落,忽地風起雲湧,一條白龍破空席卷而下,正是“那婪遊龍”,迅疾地纏繞起嫵星軒的身子,本欲攝將而去。誰料嫵星軒左手曲肘格擋,右手成爪鎖喉,死死的縛住了白龍。
白岈驚愕不已,想不到這個嬌柔高豔的女人竟然有般勁力。怕傷了她如雪的肌膚,故而不敢用力,於是操縱白龍,齧咬其頸。嫵星軒嚇了一跳,一向高貴的她哪裏見過這等放肆之人,慌得雙掌齊推。不曾想那白龍僅是虛張聲勢,嚇唬人而已,繼而橫掃其尾,拔地而起,眨眼間就飛去了墨仙湖。
雲仲陽見夫人離開了險境,鬆了口氣,沉聲道:“你知道你的做法會激發仙界的火焰嗎,會帶來多大的災難嗎?”
白岈縱身跳落,凝眸道:“我才不會在乎死多少人,我已經受夠了,也等不了,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吧,這才是乄代家族的血性,那放浪形骸的魔性。”
雲仲陽不解道:“什麼事喚醒了你的血性?”
白岈道:“看到丁若灷他們被奈九姮娥蠱惑後那副愚蠢的樣子時,我就徹底明白了,有些人隻能打醒,越托反而讓他們陷得越深。”
雲仲陽若有所思,時刻打量著白岈,腦中總是浮現著乄代家族恐怖的身影,還有那浩蕩的人群,感覺一股強大的勢力正在崛起,直接威脅到了飛龍仙界。他沒有多言,吩咐摩崖、長孫等人嚴防龍廷宮,自己置身拿酒去了龍廷宮門首,一夜無眠地等待著丁若灷的到來。
翌日清晨,空曠而威嚴的龍廷宮門首的窣靜被一波波鎧甲雄風的將士的腳步聲給打破了。丁若灷的人馬分成三排,隻留出門口一麵,目的是給雲仲陽一條生路。
這是解劍會的規定,人多的一方不能把人少的一方圍死,而且如果解決不了,當日之內也不可動手取對方性命。如果是棘手的難題,陰陽混錯、恩怨不明的仇恨時,可允許雙方當家的簽生死狀,以比武的方式來了結雙方多年來的夙仇。
解劍會還是極有可能說和不通,導致一決生死的決鬥,故而上官婭放心不下,也趕了過來。因為她清楚,被困多年的丈夫並不是雲仲陽的對手。必要時,她可阻止比武,中斷解劍會。
丁若灷走向場中,怒視雲仲陽道:“今天就當著眾人的麵把話說清楚,做個了結。”冷不丁地又嗔怒道:“你為什麼要迫害我家人!”
雲仲陽這個高高在上的龍帝,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不到威望的存在了,細想下了,自打奈九姮娥當了女帝後,凡事就由不得自己決定了。但是心中的憤怒還是強忍了下來,故作淡然地說道:“我是被人誣陷的。”
丁若灷冷笑道:“是被師姐誣陷的嗎?你與墨媂勾結這是不爭的事實,你還狡辯!”
雲仲陽道:“我讓墨媂研究禁術,幫我參透‘辟掿一邪’,多次包庇的她的罪惡,這些事我不否認。但我並沒有利用他們除掉你們的歪心眼。你我一路殺來,好不容易打下飛龍仙界,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
丁若灷怒道:“我對你起了威脅,師姐的威望遠蓋過你,所以你拉攏墨媂、烏魈以及納蘭燭暗中算計我們!本是處決烏魈,為什麼他還活著!”
雲仲陽氣道:“這該問奈九姮娥!”
丁若灷怒道:“墨媂是師姐處決,烏魈是你處決,兩人都沒死,假死惑人的手段都是借助‘易經劍’的法力,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雲仲陽吃了一驚,心頭納悶不已。這“易經劍”是師父秘傳之寶,奈九姮娥、丁若灷兩人也隻聞其名未睹其狀,怎麼會連它的法力也知道呢?心頭隱隱不安,凝眸追問道:“什麼樣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