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解劍拜仇4(1 / 2)

丁若灷壓不住心頭火氣,握拳怒聲道:“之後,夫人下落不明,我四處尋找,好不容易抓住蛛絲馬跡,卻被人偷襲,關押在柳棬湖底,不見天日。隻留下臥病在床的雁兒,使得丁若家凋零敗落,這一切皆因烏魈謀反造成,而你不殺烏魈,卻把他封印在九幽寶塔,以致他逃往人間為非作歹,你敢說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

雲仲陽道:“……墨媂想出了醫治雁兒的辦法……她擔心雁兒知道是她施以援手後會拒絕,所以托奈九姮娥點化雁兒,並讓納蘭燭陪練,這才使他創出了‘七星詔命’。那時候我感激還不急,怎麼會懷疑墨媂呢?”

上官婭驚疑不定,呢喃道:“是墨媂想出的?這怎麼可能?”眾人議論紛紛,也不敢相信。丁若灷道:“故弄玄虛,分明是你在狡辯!”

白岈聽在耳裏,思在心裏,暗忖道:“這麼說,打傷丁若雁的是墨媂,救丁若雁的也是墨媂了?看來在烏魈謀反失敗後,奈九姮娥就思量著挑撥離間,為下一次謀反做準備了。打傷丁若雁,不但會引起丁若家猜忌歐陽家,使得仙界分裂,人心惶惶,還能趁此拉攏丁若雁,幫自己對付雲仲陽……這奈九姮娥的心也夠陰毒的。”

雲仲陽道:“雁兒受的傷,想必烙印在你的心裏,如今羽瀅學成了‘神遊拿雲劍’,不必我多說,你也應該確定雁兒是被何種武功打傷。”

上官婭瞅向了丁若灷,丁若灷朗聲道:“沒錯,當年雁兒確實是被‘神遊拿雲劍’打傷致殘,除了你和歐陽涯還會有誰?歐陽涯已死,死無對證,你當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白岈見他們爭來爭去也沒爭出什麼結論,心裏焦急不已,不厭其煩的囔囔道:“我看誰也拿不出證據,隻會越吵越凶。”羽瀅憂愁滿布,心急如焚的盯著場中變化。

這時穀梁薇道:“黑衣人偷襲丁若雁時,有誰在場?”

雲仲陽道:“我和丁若灷都在,他的身法太快,掌法也出奇的敏捷,等我們警覺時已經為時已晚了。”

端木式昭道:“既然掌法看不到,如何斷定是‘神遊拿雲劍’?”丁若灷道:“從傷口來看,外如灼傷,內損如裂,生機如被燒盡,奄奄一息。”式昭道:“如何保住的性命?”丁若灷道:“是他給雁兒灌輸真氣,才保住了性命,但卻癱瘓,不能動彈,更別說修練丁若雲掌,傳承衣缽了。”

穀梁薇道:“黑衣人的真氣有什麼古怪之處嗎,比如說眼色、冷暖等等。”

丁若灷極力回想,沉聲道:“要說古怪之處的話,當時黑衣人如從雲處,掌著紅芒,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塊寒冰突然著火一樣。”

穀梁薇道:“可我見羽瀅的‘神遊拿雲劍’不是這樣啊?”

丁若灷道:“她初涉此功,並不精湛,自然會有諸多詫異。”

穀梁薇道:“那就請她下來演練一掌吧!”白岈為之驚愣,想不到穀梁薇竟然能識破蛾眉鏡的庇護,既然已經暴露,再藏著也無濟於事,故而領羽瀅、婼苒飄搖而下。穀梁薇道:“今日有諸多古怪之處,我們暫時拋開恩怨,一同解開謎團,希望你們還不吝賜教。”

白岈冷哼了一聲,笑而不語,流露著殺氣,冷的嚇人。羽瀅拱手略施一禮,便對著一塊頑石打了一掌。這掌痕處形若火雲,顯是灼傷,而石塊內在具裂,一觸即碎。穀梁薇道:“傷害相仿,唯獨出掌時大相徑庭。‘神遊拿雲劍’無聲無色,無為無相,根本就不像是寒冰在著火。”

上官婭道:“可雁兒的傷卻是被‘神遊拿雲劍’打傷的啊?”

端木式昭道:“假若黑衣人手中藏有符篆呢?把符篆打入丁若雁體內,讓他遭受類似‘神遊功’的傷害,這也是有可能的。”

丁若灷蹙眉道:“符篆?”

穀梁薇道:“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黑衣人出掌如寒冰在著火,我想這就是黑衣人的看家本領。因為當時你們兩人可是都在場,他不會大膽到用沒有把握的掌法來偷襲丁若雁吧。”

眾人感覺她說的在理,一時苦想起來,究竟是哪門神功像是寒冰在著火呢?

端木式昭道:“寒冰在著火……還請丁若將軍說的淺顯些……”

丁若灷沉吟道:“他的動作太快,身影模糊,是男是女我都不敢斷言。隻記得他打出的那一掌讓人感覺冰冷又感覺熾熱,像是冰塊,如流星而過,表麵起火,散發著紅色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