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肅聲道:“你我聯盟,別忘了約定,你老婆還在我手中!”
丁若灷等人聽到這句話後,就坐不住了,如果嫵星軒真的在有朋島的話,那兩人聯手就是鐵定的事了,更是難以離間二人。尤其是兩個豪邁之人,一是一二是二,不會去違反盟約的。
雲仲陽道:“臭小子,別猖狂,你這樣如何證明我的清白?”
白岈笑道:“這樣我們才能放手一搏嘛,以免被人偷襲暗算。”這麼說確實會讓一部分人不敢盲目偷襲,因為他們不確定兩人是否在演戲,還是真的血拚。不過,奈九姮娥、申屠司夜、墨媂、烏魈這四人的話就難說了,他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很,稍有摻假就會識破的。
雲仲陽氣道:“你小子是不是被你的血性衝昏了,實在簡單的要命!跟你聯手,我真的有些後悔了!”話訖,踏雲而來,乘風而去,忽現忽逝的連連點指。白岈舞劍招架,劈啪作響,如雨打荷,感知雲仲陽方位後忽地奮起揮斬,劍氣一閃而過。
雲仲陽一指輕點,剛而無聲,竟將白岈的劍氣點成了“水花”散落在地。白岈眸子一瞪,疾疾而進,那劍法淩厲無比,分削了雲仲陽點來的黑芒,劍尖直抵雲仲陽心口,誰料還是被雲仲陽以戟指給輕易的抵住。
這時白岈“天賴丸轉”的內勁一經發出,本是以旋力著稱的“辟掿一邪”竟然頓失鋒芒,被一股旋斥的力道給震退。
雲仲陽隻覺自己的手指點在了一顆急速旋轉的偌大星體之上,手指險些折斷,身子也被震得痛如骨折,頭若發昏。他急忙運氣抖神,駭然不已,心下驚愕道:“這小字的內功真是驚人啊,剛健之色發揮的微妙絕倫!”
丁若灷看的分外眼紅,悲憫不已,又憂愁添心。他感覺自己老了,申屠司夜、白岈等人已經超越了自己,而雁兒與他們相比似乎還略遜一籌。一旁的上官婭沉吟道:“現在不是你發愁的時候,仔細看清楚,召回當年的感覺,究竟是不是雲仲陽暗害的你。”丁若灷歎道:“有什麼用,他擅長的是‘辟掿一邪’,就算把他逼入絕境,他也不會施展‘重九奪陰’,這要如何去證明?”
上官婭道:“拳腳走心。這個無法掩飾,雲仲陽如此高貴,不會輸給白岈,就算處於弱勢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取勝。在這種時候就沒了顧慮,他的真氣也會表露他的修真。”丁若灷蹙眉不語,上官婭輕聲道:“一個擅長鬼道流,卻又不通太陰練形的人,你會懷疑他就是凶手嗎?”
丁若灷驚疑道:“你是說他根本不會‘太陰練形’?這怎麼可能!”
上官婭道:“不是完全不會,是略有所涉而已。我發現他的內功並沒有太陰練形的影子,起初我以為他是在刻意隱瞞。但是當白岈使出‘天賴丸轉’時,他所用的還是‘過度升龍階’。在當時的情況下,根本無法提升至‘九龍境力’,隻是‘五龍境力’,這哪裏能抗住白岈的剛健之力呢?以鬼道流武者而言,不說也該明白,這種時候,十拿九穩的應該是‘太陰練形’吧。”
丁若雁道:“不會‘太陰練形’他不說;不會使用‘易經劍’,之前他也不說,寧被冤枉也不拿此來辯解,他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上官婭道:“可能是有損他的威望吧。一個連‘易經劍’都無法傳承的人又怎麼號令仙徒呢?對戰黑洛時,因時間緊迫沒有參透的話有情可原,但是現在已經過了很久了。如今迫不得已的說出,看來他也感覺自己重塑威望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吧。”
丁若灷似信非信道:“可他為什麼還要聯合白岈呢?”
上官婭道:“你還不了解他嗎?就算毀了飛龍仙界,他也不想讓妖道奪了去。”
丁若灷斜瞪了一眼,認為是上官婭在袒護雲仲陽,他根本不相信雲仲陽是好人,或許是因為如果雲仲陽是好人的話,那奈九姮娥就是妖道了。比起被奈九姮娥出賣,他更能接受被雲仲陽所害。
因為少時習武,自己多受奈九姮娥的照顧,即便自己入魔,讓泓瀠島變成了火燒的地獄,也是奈九姮娥的勸阻,雲仲陽等人才給了自己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是奈九姮娥把自己從魔道的深淵裏拉了回來,才有“馭龍將軍”的威名,成就了自己不朽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