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由神,終由神,方為神。”墨媂撩發一笑而道:“今天就終結了你。”
眾人經受不起她冷豔妖邪的笑容,有的戰戰兢兢,大有遁逃之念。墨媂道:“我才不在乎別人的話,我就是喜歡乘人之危,因為這樣更能看到你們不甘而惱恨的麵孔,黑暗也正是從此而滋生。”
雲仲陽凝眉怒目,心髒像火燒一樣,心想:“既然她來了,難道龍廷宮裏的人是烏魈?不對……烏魈的話,羽瀅應該沒有危險才對,那是奈九或申屠嗎?”心裏焦急如焚,俄而怒道:“你潛入龍廷宮是想偷易經劍嗎?”
墨媂冷笑道:“不然呢?想不到你居然不懂的如何使用易經劍,虧我們如此顧忌你,不過也不算晚,今日殺掉你綽綽有餘。”
白岈奸笑道:“你的是我的!”猶如饑渴的白狼,露出了獠牙,瞬間撲了過去。那蕭姝抖劍一舞,竟是“神險狹劍”,這一招恰到好處,在白岈撲來時於不近不遠的距離上打了白岈一個粗手不及。然而白岈就像是瘋掉一般,不顧危險不顧疼痛,也不會避開蕭姝的劍刃,硬生生的猛攻而來。
看上去蕭姝在與其周旋,而每一步都十分玄妙,且戰且退,且戰且書,腳下行雲流水,步法鐵畫銀鉤,隻用了數十招便走了一個“魔”字。
白岈沒有放在眼裏,或許說他根本不在乎,一味的斬舞馳騁。這時朱妤丹唇微笑,似有念咒,腳下的“魔字”突然散發黑光,向利刃般射向天空。白岈應接不暇,略施“天賴丸轉”,震開數道黑光,還是衝向了墨媂,不過這野蠻的進攻,還是被不少黑光射傷,弄得遍體鱗傷,鮮血直流。
可他的魔性卻越發的高漲,獰笑的麵孔似要把墨媂吃掉!
墨媂心有驚愕,不敢應拚,縱身退開數丈,暗忖道:“再這樣下去,會兩敗俱傷,搞不好會葬身於此。他就像是掙開鐵鏈的猛獸,饑餓的要吞噬天地。沒想到他對我如此仇恨,不過還好,殺了他,我的黑暗力量將如日中天。”念罷,刀舞氣走,於胸前聚靈鐵盾,啪的一聲,輕易的格擋了斬來的寶劍。
白岈所使得乃是“減天式”威力絕倫,一路殺來,也隻有申屠司夜勉強招架了一次,而這墨媂竟然能不費吹灰之力。她用真氣聚靈出的鐵盾,形若燕尾,麵如鬼首,額刻扭曲“鬼”字,一看便知蘊含著無比暴戾的邪氣,像是涴花劍遁的“墨遁”了。
然而白岈不但沒有手劍,反而加足氣力,硬生生的刺得鐵盾出現了裂痕。墨媂大吃一驚,想道:“混蛋,一步也不退讓嗎?”見他猙獰而笑,便不敢相攖,急忙後跳數步。
隻聽“刺棱”一聲,鐵盾被刺穿,神霄劍頓時伸長。墨媂驚駭之下,忙即隱遁而閃,凝眸怒視,不禁恨恨道:“居然忘了神霄劍可以如意伸縮。”一念之間,白岈又殺了過來,這次墨媂凜然一笑,不閃不避。原來蕭姝亦挺劍回救,一招“回龍曲舞”使出,隻見人貼地而飛,穿過白岈腋下,繼而回轉身子,一劍直刺白岈心口。
白岈打得再野蠻,也隻能去躲閃,翻身之際,墨媂倏然一刀斜斬,真氣橫飛而去,在白岈後背斬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當下血如水走。
然而,白岈無動於衷,甚至不運功療傷,仍舊一副猙獰的笑容。
看到白岈瘋魔的血戰,把墨媂逼入險境,眾人也不再害怕,皆被白岈的血性鼓舞,不約而同的拔劍相對。那墨媂哼哼笑道:“好啊,都不怕了呢!”笑聲過後,林中沙沙作響,隱隱看見一個一個黑影持刀待命,少說也有千人。端木式昭吃了一驚,歎道:“果然不可大意,敵人到底是誰?”
這話說的讓人感覺莫名其妙,其實他想說的是敵人是雲仲陽還是奈九姮娥,究竟該戰在哪邊。雖然可以確定雲仲陽不是妖道,但想到要與奈九姮娥作對,不免哎噓短歎起來。心中反複思量著,雲仲陽究竟有什麼好的,自己何況為他賣命?由於他的癡迷,已經害的仙界岌岌可危,慘死了眾多兄弟了。
穀梁薇道:“撇開奈九與中陽,你是否願與白岈一戰?”
端木式昭一愣,思道:“骸之白岈嗎?乄代家族,四部領屬——訪式家族,漁美人,攬妖宮,神犼。這四部中也隻有聞人訪仙令人畏懼,其餘的隻是弓馬嫻熟,不足為據。而奈九姮娥這邊,可是有申屠司夜、烏魈、墨媂這三個魔頭。丁若灷到底會占哪邊?他清醒了嗎,如果沒清醒的話,還是奈九姮娥這邊有著光明的前途可言。”
穀梁薇道:“少發呆,如果想硬,趕快隨我去援救大冥宮。這種時候,隻怕大冥宮即刻倒戈,追隨奈九姮娥。”話音剛落,忽地一個人來報:“大事不好了,大冥宮被烏魈拿下!丁若雁、艾魚被擊入煌海,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