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見兩人安然無事,魔心漸退,但仍舊嘴硬,不服氣的樣子,沉聲道:“已經把奈九姮娥的狐狸尾巴逼出來了,好不容易做到,怎麼能再放縱他們?說什麼也要殺掉他們,我一刻都等不了。”
羽瀅秋眸微瞥,哼聲道:“那也不至於今天殺嘛,你看你都傷成什麼樣了!”
白岈道:“守不住九陽仙府的話,想殺奈九姮娥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所以輸不得……”
婼苒努嘴道:“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比試。”
白岈道:“不這樣的話,怎麼把敵人引出來,又如何證明你爹的清白?我們是背水一戰,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今天,隻要能守住九陽仙府,那麼攻取大冥宮、墨仙湖、冥雪島就容易的多了。所以……我不能縮在這裏……”
羽瀅恨恨道:“不可以!”兩手硬是把白岈給按下,氣道:“先找易經劍,你不想救綰晴姐姐了嗎?如果被奈九姮娥拿去怎麼辦?那時候,別說救綰晴姐姐了,就連九陽仙府也守不住。”
婼苒道:“是呀,夢釋天留下的東西一定很厲害,不然奈九姮娥早就謀反了。”
白岈沉吟不語,無力反駁,因為他明白,奈九姮娥一直都在尋找對付雲仲陽的辦法,自己也險些成了她對付雲仲陽的棋子,好在被上官婭所救,拋入了陽間。念及此處,沉吟道:“你們找到了嗎?”
婼苒道:“我想有點眉目了。”纖手指著東麵的博古架,喃喃而說。
白岈見博古架上都寫有標簽,但是相應的寶貝卻確實不少,最令引人注目的就是寫著“蛾眉鏡”三字的標簽了。白岈深知蛾眉鏡的厲害,自然也覺得這間密室就是陳放厲害法器的所在。可是除了博古架和一張石床外,密室中空無一物,也沒有易經劍的標簽。
羽瀅道:“飛龍仙界的鎮派之寶應該藏在更加隱秘的地方吧,這間密室一定還有其他的機關。可是我們三人中沒有一個人通曉捭闔建造術。”
婼苒嘟囔道:“我比較在乎申屠司夜走沒走,如果沒走什麼時候走,如果走了我們什麼時候走,外麵打成什麼樣了呢?為什麼奈九姮娥一句話,本來已經落入我們手中的大冥宮、墨仙湖就突然倒戈,重回到了她的手中呢?我看呀,他們都害怕被墨媂下了詛咒。”
兩人充耳不聞,也懶得解釋,由她一個人在一旁嘮叨。羽瀅便走便拍腦袋,似在把腦袋敲醒,一下子找到易經劍的所在。婼苒又喃喃道:“你找烏魈幫忙唄,不用白不用!否則被申屠司夜殺掉,就可惜了。那樣的話,烏魈就完全由墨媂操控了,姐姐活著也是拯救他脫離苦海嘛。”
羽瀅氣得臉色一沉,白岈輕歎道:“話粗理不粗。烏魈確實是活在你與墨媂的中間,兩頭為奴,如果你死了,烏魈對墨媂的話唯命是從,也就是徹底變壞。如果墨媂死掉的話,他便對你的話唯命是從,也就變好了。”
羽瀅幽怨道:“他聽我話,是因為要讓墨媂知道,自己還沉浸在蕭姝的影子下,沒有逃脫她的折磨與掌控。他的心裏,是墨媂而已。你們都想歪了,我才不輕烏魈幫忙呢,他可是我的大仇人。”
婼苒道:“如果烏魈想從你這裏解脫呢?比如服從你的命令去對付申屠司夜,粉碎他認為本身就是個錯誤的謀反。”
羽瀅道:“如果是這樣他自己決定就好了,幹嘛非要服從我的命令嘛。”
婼苒道:“都說了他現在不辨虛實,難以自拔,分不清誰是墨媂、誰是蕭姝、誰是羽瀅了。在他眼裏,服從你的命令也是服從蕭姝的命令,更是接受墨媂的折磨。”
羽瀅扭頭不理她,不忍心去利用烏魈,然而烏魈主動幫忙的話,她卻又能接受,而且心存感激。如今腦中又浮現出烏魈在某個地方服從著墨媂的命令而大開殺戒的情景。她哀歎了一聲,繼續尋找密室中機關,希望盡快找到易經劍,也好讓白岈冷靜,免得他發了瘋的去殺仇人。
可是解讀實在是難為她了,她根本不懂,急得香汗涔涔,在密室中踱來踱去,一會看看白岈努努嘴,一會看看婼苒乜斜眼,悶而焦急的一刻也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