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一個人站在大冥宮門首靜靜地發呆,最終也沒有勇氣出手,當看到金碧輝煌的宮殿時一股衝動泛起,恨不得一把火燒掉。這時他感覺頸上的玉璧發熱,似在溫撫自己,暖意充斥下不甘與不服致使他流下了眼淚。
他低下頭,不再看大冥宮一眼,傷然地離開,返回了有朋島。
朱妤見他悶悶不樂,笑道:“幹嘛傷心,我們贏了啊!”
白岈道:“雲仲陽在哪,問出易經劍了嗎?”
朱妤笑道:“別著急,慢慢來,總不能當著婼苒的麵對雲仲陽嚴刑逼供吧。你先好生休息,我自有辦法幫你解開‘姻緣合璧’。”
白岈心疲力竭,也沒有放在心上,便回房歇息去了。可是一連等了四五天,遲遲沒有音訊,似乎每個人都避談雲仲陽,以致看到自己時就匆匆離開。白岈心裏起疑,感覺他們隱瞞了大事,急躁之下便衝入了朱妤的房間。時值朱妤正在整理書籍,見他莽撞便幽怨道:“不知道敲門嗎?萬一我沒穿衣服呢?”
白岈凝眸冷聲道:“發生了什麼事?”
朱妤一愣,連連苦笑道:“沒有啊,好得很,能發生什麼壞事嘛。你看,各道的秘籍我都完善,就連《鬼道流》也修補完備,融入了黑暗文字等遺失的奧義,譜寫了一本完整的‘神虛鬼道流’秘籍。”
白岈乜斜道:“我說得不是這個,是‘易經劍’,是解開‘姻緣合璧’的辦法。”
朱妤道:“唉,我知道你著急見綰晴,但也要給我們點時間嘛,這才幾天啊,你太強人所難了。你要是信不過我,就自己去找雲仲陽吧,如果你不顧婼苒傷心的話。”
白岈一怔,一時啞口無言,他還沒有心思見雲仲陽,擔心婼苒傷心,可是總覺得朱妤有事瞞著自己,便又追問道:“他們為什麼都避開我?”
朱妤笑道:“害怕呀,你可是追著奈九姮娥跑了半邊天,還把雲仲陽打昏在地,盡管有諸多對你有利的原因,但是凡夫俗子也碰不上這種事嘛。這當然是出於你對你的敬畏,所以才退而遠之了?別放在心上,遲早會好的,當然你還要開心起來,不要老是板著臉。”
白岈默不作答,朱妤又笑道:“大冥宮、墨仙湖、冥雪島怎麼處理?奈九姮娥被押往創世殿,她的餘黨也都繳械投降了。你師父說如果我拿來作為乄代家族的基地話,就一掌拍死我,你要不要替我撐腰?”
白岈眼珠子一斜,沉聲道:“墨仙湖還有許多詛咒,危險重重,還是暫時交給采苓、陽婀打理吧,等改善後再轉交漁美人。冥雪島地處煌海,也歸漁美人管轄,至於大冥宮嘛,我想就交給枇雅娜吧。”
朱妤道:“枇雅娜走了,不見你,洛城王宮和大冥宮她都不稀罕,去經營蘆風客棧去了。我看大冥宮也暫時交給漁美人吧,這樣被稱為‘頗奈月’的這個黑暗地帶,就都是漁美人的地盤了。”
白岈無精打采道:“你說了算吧。”漫無目的地在院中走來走去,想去找雲仲陽又怕惹婼苒不高興,便徘徊於花林之中。這時聽得有人竊竊私語,他原以為是丫頭們害怕自己,也沒在意。本欲轉身離開,卻聽見走來的婼苒說道:“還能瞞多久,你倒是說呀,還能瞞多久?”
羽瀅氣道:“這還不都是為了你,你問我我問誰呀。”
白岈倍感驚奇,並不覺得她們是怕自己,因為羽瀅、婼苒無論何時都不怕自己。這下他堅信朱妤有事瞞著自己,便藏於樹後偷聽。
婼苒道:“你可以去問采金啊,是她親自來帶走我爹的嘛。”
白岈為之一震,心下憤恨道:“采金?她為什麼要帶走雲仲陽,難道也是師父的命令?師父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阻止我,綰晴明明是被冤枉的!”
羽瀅乜斜道:“哼,你怎麼不去!”
婼苒道:“我不知道在哪呀。”
羽瀅道:“我怕被雷劈呀,仙子很恐怖的。”
白岈忍無可忍,噌的一聲跳了出來,直嚇得兩人擁抱一起。白岈氣道:“易經劍呢,是不是也被采金拿去了!”兩人悶不作聲,隻是點頭而已。白岈嗔怒道:“我去找師父理論!”
羽瀅驚懼道:“你不要亂來,你不要命了!冷靜幾天,向仙子認錯,仙子會寬恕你們的!”
白岈朗聲道:“我又沒錯,憑什麼讓我認錯!綰晴明明是冤枉的!”他惱羞成怒,當下跳入天空,趕走眾人,一把火燒了大冥宮。因為他不知道創世殿在哪裏,所以燒掉大冥宮,一來表示不滿,二來好把師父引下天界,好好跟他理論一番。
這時,羽瀅、婼苒疾疾趕來,可是已經為時已晚,那羽瀅氣呼呼道:“你瘋了吧你,采金又沒把雲仲陽帶入創世殿,隻是把他藏在了某座島嶼上。我們還有機會呀,你幹嘛要招惹仙子,萬一她被他氣得火爆,連我們也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