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衣身影落下,黑臉大漢,瘦竹竿等人全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主人!”
白衣男子手中折扇一揮,宛若翩翩謫仙,當他見到上官筱雅手臂上的銀鈴時,這笑意當即就凝結在了臉上,略帶幾分驚詫的語氣,問道;“合歡鈴,你們是合歡門的人?”
聽到此言,林歡和上官筱雅表情都不禁微微一怔,不知道這白衣男子為何會有此一問?
上官筱雅冷哼了一聲,嘟起了嘴,沒好氣的問了一句:“你是誰啊,幹嘛來擋我們的去路?”
白衣男子又仔細掃視了一眼上官筱雅,微微的蹙了蹙眉頭,暗暗地在心裏低聲沉吟道:“奇怪,這合歡銀鈴不是在合歡門新任門主香雪吟的手上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個小丫頭手上?”
就在這白衣男子暗自沉吟之際,上官筱雅當即就又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問道:“喂,你是傻了還是聾了,我問你話呢,沒聽見嗎?”
聽到上官筱雅的話,瘦竹竿當即就站了出來,怒聲嗬斥道:“放肆,竟敢對我家主人無禮!”
還不等瘦竹竿話音落下,白衣男子就對他揮了揮手,冷聲嗬斥道:“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那瘦竹竿聽到自家主子的訓斥,當即就像是被嚇破了膽的耗子一樣,縮著腦袋戰戰兢兢的應道:“主人教訓的對,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說這話時,瘦竹竿還在啪啪的掌嘴,嘴角上都扇出一條淡淡的血跡來了。
見此情景,白衣男子這才把視線收回來,對著上官筱雅微然一笑,道:“在下乃天上人間的掌門人,落無塵,不知兩位師承何處,如何稱呼?”
“我們是雲……”
還不等上官筱雅把話說完,林歡就急忙上前攔住了她,搶先說道:“原來是天上人間的掌門人,真是幸會幸會,聽說你們那裏一夜最低消費,都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塊大洋,不知是真是假?”
這落無塵顯然沒有聽懂林歡話中的意思,有些詫異的望著他。隨後就冷然一笑,道:“這位兄弟真是說笑了,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揚州城乃我們天上人間的地盤,兩位既然來此一遊。就不如去我那裏喝兩杯,也算是我落某人盡一下地主之誼,如何?”
不等落無塵的話音落下,林歡的眼睛裏突然閃現出一抹璀璨的精光來,帶著幾許興奮,問道:“真的?”
落無塵沒想到林歡會有如此一問,當即就笑著應道:“自然是真!”
然而還不等他的話音落下,林歡卻突然搖了搖頭,道:“那就不去啦!”
落無塵有一種被人當猴耍了的感覺,表情猛然一冷,凝聲問道:“為何?”
林歡悠悠的應道:“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落兄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落無塵的表情在瞬間就凝若寒霜,冷聲問道:“看來這位兄弟是執意不給我落某人麵子啦!”
不等他的話音落下,他身旁的侍衛,就像是一群餓狼一般,氣勢洶洶的圍了上來。
見一場大戰,已是在所難免。林歡眉頭當即就像是鐵索連舟一般,緊緊地鎖在了一起。
這落無塵絕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金丹期修者,這般恐怖的對手,就算是他和上官筱雅聯手,都不一定能有一戰之力!
“林歡哥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上官筱雅也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妙,低聲問了一句。
林歡朝四周瞥望了一眼,沉聲應道:“朝西邊城門的方向走!”
林歡和上官筱雅說話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不過對於金丹期的落無塵而言,卻是一字不落的聽在了耳中。
不過這落無塵似乎並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隻是將手中的白玉折扇來回搖了兩下,冷然笑道:“既然你們執意不肯賞光,那我落某人也不便強留。在這揚州城中,兩位若是遇到什麼棘手的麻煩,大可去天上人間總舵找我!”
說完,就隻見他手中的折扇猛然合了起來,對著手下人冷聲喝道:“我們走!”
聽到落無塵此言,瘦竹竿等人都懷疑是自己耳朵聽錯了,表情都不禁一怔。
“主人,這,這……”
落無塵冷冷瞪了他們一眼,凝聲喝道:“這什麼這,難道我的話,你沒聽清楚嗎?走!”
“是,主人,屬下遵命!”瘦竹竿等人戰戰兢兢的應了一句,隨後又用眼角餘光瞥了林歡和上官筱雅一眼之後,就快步跟了上去。
上官筱雅靈動的眸子,像是夜空裏的星辰一般,來回撲閃了兩下,不解的問道:“林歡哥哥,他們就這樣走了嗎?”
望著落無塵等人漸行遠去的身影,林歡那清澈深邃的眸子裏,微微的凝結出來了一層寒冰,冷聲應道:“沒有那麼簡單,這揚州城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速速離去為好!”
上官筱雅雖然有些任性,不過看林歡表情凝重,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雖然很不情願的就這樣離開揚州城,可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