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叔一邊狂奔,一邊雙手在空中亂舞,一直快到一個懸涯邊上時才停了下來。不過這懸涯也不算高,就算是摔下去也不過就是受些傷而已,死亡是不可能的。
老大的心地最是善良,看到老三都到了懸涯邊上了,立馬吼道:“爹,你死就死了,為什麼還一直耿耿於懷不肯離去,你可知道我們三兄弟是你一手拉扯大的,為什麼死了跟老三過不去。哪怕老三再不對,可畢竟是你親生的,虎毒還不食子呢,你就真的下得去手?”
終於,老大的一席話吼完之後,老三停了下來。而且,天色再一次的恢複了睛朗,再一次的萬裏無雲。
我心頭的一塊大石放下了,折騰了兩天時間,三叔公終於算是送上了山。而且通過昨天晚上他的鬼魂的講話,隻要送到山上應該不會再亂來了。
長子長孫捧了第一捧土,接下來填土就是由八名抬棺匠來完成。其它人員全部回村了,我和胡啟瑞也沒有再講些什麼。
死人的事情解決了,活人可不歸我管。盡管剛才老三再三的說出他打過自已老爹的主意,可是這半頭無尾的話,我們也聽不明白。
一直到下午的兩點鍾的時候所有人員全部回來了,此時的午飯正式開始。我和胡啟瑞依然是首桌,大魚大肉的吃著,這也是我們二人最後一餐了。吃過這餐飯之後,這場喪事就結束了,各回各家。
吃過飯之後我們回家,下午還有一點時間,我讓胡啟瑞快速的去到鎮上看一看,那個算命還在不在。也就是算計他姐姐和他媽媽一家人的那個道士。
“阿姨,你可曾聽說過這村子裏有風水寶地?”
“風水寶地,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嫁過來這麼多年,一次也沒有聽過。怎麼了,少傑呀,莫不是你有什麼發現?”
我道:“沒有,沒有,我隻是隨口一說。假如真有風水寶地,那個村裏的墳地也不該選在那裏呀。那就是一個普通的地方,既不能納福,也不能聚財,選那個地方有什麼意義呢?”
“那個呀……”胡啟瑞的媽媽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一個婦道人家平時哪裏管得了那麼多呀。你如果真的好奇的話,可以問一問瑞子他大伯。”
“哦,好了。有機會我一定請教一下。”
傍晚的時候胡啟瑞回來了,這個家夥像是被人追殺似的,一口氣跑回來的。
“這是怎麼了,你惹了誰家的母狗呀,被公狗追了……”我嗬嗬笑著,自從認識了他和胖子以後,也不學會了調侃人了。
“滾,我草。你猜我下午在鎮上打聽到了什麼結果,沒有想到那算命的竟然就是黃大仙,就是被你廢掉修為的那個。”
“什麼?”我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道:“黃大仙行騙到村子裏了,你媽媽為什麼不知道?”
胡啟瑞道:“不是說了嗎?三叔公的死一直眾說紛芸,說是死的有點詭異,村子死了男人的寡婦不能參加送葬。”
草!
我心裏一聲破口大罵,這是哪門子規矩。死了男人的女人就低人一等嗎?男人是人,女人不是人嗎,為什麼死了男人的女人不能參加一個老人的送葬。
“這麼說來就有點意思,胡啟瑞看來這裏麵似乎有故事呀,這黃大仙肯定不是首騙,他背後肯定還有人,是誰指使他呢?而且,幕後主使人有什麼目的?”
胡啟瑞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膀,表示無能為力。去一趟鎮上最多隻能查出這麼多了,其它一點有價值的消息也沒有。
這一個晚上胡啟瑞的媽媽過的很幸福,我們二人將三叔公的喪事完是圓圓的滿好了。
已經臨近年關,還有差不多十來天左右就要過年了。這個時候解決了一切困難,無疑是最為高興的事情。
辭舊迎新,將一切煩惱的事情拋開,開開心心的接迎新年。不過,我心裏一直有一件事情心不下,那就是頭七死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