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門口剛剛坐上車,郭秉義擋在我們車前麵。
“師弟,有事情出去?”
“是的,回一趟茅山。張真和淩輕雪得了很奇怪的病,儀器檢查不出來,我也看不出來,我想讓我師傅看一下,他的江湖閱曆多一點兒。”
“你非去不可嗎?”郭秉義臉色不太好看,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講過,看來肯定是遇上了什麼非常棘手的案子。
我道:“是的,非去不可。”
不過我講完這句話,似乎又覺得不妥。老郭肯定代表姚鳳婷來求我的,既然話都已經講到這份上兒了,那肯定不是簡單的事情。
“你沒有找黑貓幫忙,出了困難的時候也要問一下嘛,事有輕重緩急,哪怕是幫一天也是好的。”
“沒有,因為就在昨天晚上,金清兒生了,是一個女兒。黑貓高興的不得了。你想一下,他們二人都是孤兒,又沒有親人,誰照顧坐月子的金清兒。”
是呀,黑貓從小是一個流浪兒。早年跟著一位國術宗師到了華山學武十幾年,二十幾歲以後遊曆江湖時又遇上了龍虎山道教的一位前輩,收為記名弟子。
雖說是記名的,可是就當親傳弟子在教。當他的師傅仙逝了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什麼親人了。金清兒更是不用講了,自已的父母本就去逝的早,後來哥哥也死了。在死後她哥哥心有執念,一直陰魂不散。
結果,機緣巧合之下,我們才救下了金清兒,成就了她與黑貓的一段佳話。什麼是真愛,這個才是真愛。
沒車沒房沒有錢,孤家寡人,兩袖清風,圖什麼?什麼也不圖,就圖你的人。
想到了這裏我也覺得這麼一走了之的話,姚鳳婷那裏不好交待。如果隻是案子還好,可如果她有一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麼真是叫人遺憾終生。
我拔通了冷娠的電話,在這裏能有大法師級別的隻怕就是她一個了。她也當了太久的大堂經理了,也許陰陽法術早就忘記了,將她請出來多多煉習一下身手也好。
電話通了,當我將事情講了一遍之時,冷娠二話沒說就同意了。隻是讓老郭開車去接她,因為具體路線她不是很清楚。
做完這些,我們才開車離開。這一路之上去茅山派一天到不了,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隻能晚上加一下班,九點鍾左右出了本省在服務區休息。
晚上休息一晚上,我讓張真與淩輕雪二人盡情的睡,如果真的醒不了的話,明天早上我們背他們二人下樓上車。
實在沒有辦法,淩輕雪也沒有想太多的。她與張真兩個人開了房間就上樓睡了,我們則是在服務區炒了兩個菜吃了起來。
一覺到天亮,第二天下午四點半鍾,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而且張真與淩輕雪也是在這個時候清醒了過來。
沒有與茅山前院的管理人員講話,直接繞了過去,來到了後院。後院與前院隻是一牆之隔,但是前院香火旺盛,一片興旺發達之相。而後院是一片荒蕪就好像是到了上古蠻荒時代一樣,偶爾的一下還能看到有老鼠人草從中穿來穿去,我們一直往前走。突然,在前方的一片成人高的蒿草中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渾身穿的跟乞丐一樣,蓬頭苟麵,亂蓬蓬的頭發將臉遮了一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