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最無奈的莫過於等待,一個人最無力的莫過於也是等待。可是在歲月的風沙中我等到了希望的曙光,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有時候等待也是一種力量。——王芳
李大山的妻子王芳呆呆地坐在家中的椅子上,她的右手親親地撫摸著麵前的木桌。
越是撫摸王芳的眼淚就越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大龍啊,這桌子是當年我們結婚時你父親親手做的,過了十幾年了上麵還殘留著你父親的氣息……”
王芳越說話語都開始哽咽了起來。
從昨天晚上回來後她就一直坐在椅子上,茶不思飯不想,整整坐了一夜,並且還一直念叨著她與李大山的往事。
李大龍的一夜未歸讓王芳心裏很是難過,作為一個女人家她什麼都做不了,就連外出尋找李大山的屍體這事都無法做到。
其實王芳心裏麵也是知道的,如果李大山真的喪生於妖獸口中,那麼李大山又怎麼可能還剩的下一副完整的屍骨?
王芳的身前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或者可以稱之為一個小男人了。
洪荒大陸年滿十六歲就算成年,所以當年齡滿了十五歲後一般的人都不會以小孩子來稱之了。
此時站在王芳身前的便是李大山的兒子李大龍,王芳在椅子上坐了一夜並且徹夜未眠,李大龍就在王芳身前站了一夜。
他怕他母親會出什麼事,於是毫無怨言地守了王芳一晚。
李大龍的心裏麵也很難受,李大山徹夜未歸足以說明他喪生的可能性非常大了。從小到大李大龍最佩服的就是他的父親,現在李大山生死不知李大龍心裏麵又怎麼可能好受?
可是看到他母親的這副模樣,李大龍也隻能夠將哀傷藏在自己的心裏,除此之外,李大龍還要時不時安慰他的母親,說什麼也許他父親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還妖口逃生了,隻不過受傷嚴重因此無法及時回到村裏而已。
當然李大龍這樣勸說他母親也隻是隨口亂說的,說真的,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父親可以從妖獸口中逃生。
可是現在李大龍是家裏麵唯一的一個男人了,如果他都不能夠堅強起來的話那麼這個家也就真正的毀了。
李大龍一邊聽著王芳的念叨,一邊對自己很是氣憤。
“如果,如果我有強大的力量那麼我父親也就不會遭遇這個危險了……現在的我甚至無法出去尋找我父親,我做人真的做得太失敗了……”
在這一刻,李大龍算是真正的懂得了力量的重要性,可是可笑的是以前李大山逼他鍛煉身體的時候他卻還一直反抗。
“大龍啊,你知道你父親為什麼會為你取這個名字嗎?因為他想望你成龍,龍飛九天,龍行天下啊!可是你父親卻看不到你的將來了……”
王芳又開始自言自語了,她好像一直在和李大龍說話,但是卻又一直沒有和李大龍說話。
王芳臉上兩道深深的淚痕弄花了她的美貌,她無助,她悲泣,她難受,可是作為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她能做的也就隻有等待了。
……
“大山還沒有回來嗎?”李洵的臉上掛上了兩道重重的黑眼圈,昨晚他一夜都沒有睡好,心裏麵一直在掛念著李大山。
“村長爺爺,您就吃一口飯吧。”
一位十四歲的小女生此時正拿著筷子、端著一碗飯單膝跪在李洵的麵前,她又重複了一句這樣的話。
“熏兒,你就不必再喂我吃東西了,我現在全身心都牽掛著大山,哪有什麼心思吃飯……”
說著說著李洵又歎了一口氣,氣息重重的,亦如他的內心。
“可是村長爺爺您再怎麼牽掛大山叔叔您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昨天中午您就沒吃飯,昨晚要不是我強行讓你喝了點粥,現在您的身體都不知道成什麼樣了。”
那女生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麵明顯飽含著淚水,似乎很是在意李洵的身體。
“熏兒,你自己去玩吧,我這老骨頭沒什麼的,我自己還不了解自己嗎?不是我不想吃東西,而是我真的吃不下啊!”
李洵摸了摸那女生的頭,寵溺道:“熏兒,乖,聽爺爺話,你就別守著我了。”
“村長爺爺是嫌熏兒煩了嗎?所以現在要趕熏兒走了嗎?”
那位女生越說眼睛裏麵的淚水就越多,似乎下一秒眼睛裏的淚水就會奪眶而出。
“當然不,爺爺怎麼可能會嫌棄熏兒?我喜歡熏兒都來不及了……哎哎,熏兒你別哭啊……”
李洵說著說著他麵前的這位小女生眼淚突然止不住的往下流。
“村長爺爺就是不喜歡熏兒了,所以在趕熏兒走了……嗚嗚……村長爺爺不喜歡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