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向老師下跪,其二是跪你對於陣法的侮辱,陣法從洪荒時代開始出現,是無數前人智慧的結晶,曾經在生死危機中庇佑了多少部落,它是你能夠侮辱得了的嗎?”秦天話語冷冽。
跪在地上的丁權則是毫不在意道:“尊師重道?嗬嗬,真是笑話,一個沒有實力的老師有何資格讓我尊重他?”
“陣法既然已經沒落,足以說明世上已經不需要陣法,沒落的原因不就是在於陣法無用嗎?我所說又有何不對?”
秦天搖了搖頭道:“對於陣法你根本就不理解,一切無非隻是你的自以為是而已,既然你認為陣法無用,又為何還要學習陣法?”
“因為我想看看這陣法是否真如傳說中的那麼不堪,結果一來還真是如此,不過秦天你的確不錯,竟然能夠憑借一個小時就實現了陣法的脫胎換骨,將風陣改良成了一個具有殺傷力的陣法。”
“雖然我丁權心比天高,但是對於這點我還是十分佩服你,因為至少現在的我還做不到。”
出人意料的是盡管丁權看起來對於秦天十分氣憤,但是他依然能夠說出自己心裏麵的真實想法。
“嗬嗬,既然這樣,也就是說明你承認陣法有用了?”
“不,我還是那句話,陣法無用,隻是現在的我實力不夠,因此在你布置的陣法裏麵毫無還手之力,如果我實力到達了一定的地步,陣法必定不堪一擊。”丁權傲然道。
聽著丁權所說的話,秦天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擺了擺手:“行了,你起來吧,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丁權也不猶豫,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對著秦天咬牙切齒道:“秦天,下一次我必定會在你的身上討回我今天所丟失的顏麵。”
秦天現在一臉落寞,他隨意說道:“隨便,不過你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
“嗬,到時你就會知道了,下一刻我必定在眾人麵前讓你難堪!”
丁權丟下這句話後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裏,今天他可是丟足了臉,現在留在這裏隻是自取其辱。
自然,丁權現在是去找書院選修科目的負責人,他要請求將陣法學給換成別的科目。
今天丟了這麼大的臉,他可不想再在陣法學上看到秦天,再者,今天他都已經逼到如此地步了,陶學亮依舊拿不出一點真本事出來讓他滿意。
足以說明這個陣法學實在是沒落到了極致,在這樣的老師手下學習還不如去學習別的科目。
如果,哪怕今天陶學亮能夠拿出一點讓他信服的本事出來,丁權也不會這麼自以為是。
對於丁權來說,他隻信奉強者為尊,今天秦天讓他當眾跪下,他雖然氣憤,但是秦天實力比他強大,他可以忍氣吞聲在眾人麵前下跪,也可以違背本心說自己錯了。
這是對於強者的一種尊敬!
正如丁權所說,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就沒有資格當別人的老師,沒有實力的老師隻會誤人子弟!
丁權離開了房間,之前的爭端也終於在丁權的下跪認錯下解除了。
看著丁權離開的背影,秦天突然感覺一種無奈地壓力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從丁權的表現可以看出,丁權本性其實並不壞,隻不過他的想法和別人不一樣而已。
他敢作敢當,輸了就是輸了,當眾下跪是一種莫大的侮辱,但是他依舊跪下了。
正如他所說,因為秦天比他強,是強者,所以他跪得心服口服。
或許在丁權的世界裏,隻有強者才是唯一,強者能夠隨意決定人的生氣,有實力才有資格說話,有實力才有一切!
而這個想法,在這弱肉強食的洪荒大陸上顯而易見,每個人都渴望成為那獨一無二的強者,淩駕於眾人之上,隨意決定別人的生死,他們隻信奉強者,也隻對強者信服!
這是否是一種正確的人生觀?
秦天不知,因為他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去評定別人的觀念。
他不像某些道貌岸然的人總是拿著一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隨意評判別人。
現在秦天隻是感受到了一種無奈,一種世人對陣法低估的無奈。
就像是陶學亮,他一生專研陣法,並且以此為榮,可是有一天一個人毫不客氣地對他打擊道,說他的陣法是無用的。
陶學亮雖然想為陣法正名,但是他也無能為力,因為他專研了幾十年的陣法的確還不如一個學習功法幾年的人。
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人無奈!
你以為你學習的獨一無二、天下第一,可是在別人看來你學習的隻是被時代遺棄的能夠被稱之為垃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