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長老一臉沉思的表情,厭凡塵嘴角上揚,露出一副頑皮的奇異表情,這種表情在一位帝級強者的臉上實在是很難見到。
他略帶得意地開口道:“如果你們實在想了解我與天神書院的淵源,回去問龍螣吧!”
三長老眉毛一挑,目光中滿是疑惑:“你竟然知道龍螣?”
要知道,自從天神書院創始人神秘消失之後,龍螣就一直留在了紅雲城旁的天神書院裏,成為該地的守護神獸。
而這一待便是兩千餘年,無論是普通學員,還是外人,都隻知道天神書院有一隻守護神獸,至於這隻神獸擁有怎樣的實力、姓甚名誰、長什麼樣子,除了天神書院的幾位長老和其餘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師外,無人可知。
而厭凡塵卻是一口說出了龍螣的名字,這實在是讓三長老很是驚訝。
要知道他也是當上了天神書院的長老後才知道了龍螣的來曆。
厭凡塵微笑道:“自然,不然我怎麼可能說與你們天神書院素有淵源?好了,你們還是將這些學員帶離這裏吧,他們剛經曆過血色力量的考驗,目前身子尚虛,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
三長老準備對著厭凡塵躬身道謝,畢竟哪怕厭凡塵與天神書院素有淵源,一位帝級強者出手相助,這份恩情便已經十分珍貴了。
若是遇上了別的帝級強者,恐怕這些斬魂境禦空境的修行者根本入不了那位帝級強者的法眼,別說出手了,也許理都不會理會。
而且,厭凡塵可是一位帝級強者,如此平易近人與他們述說,於情於理,三長老都應該對其表示自己的謝意。
不過,見三長老準備對自己躬身,厭凡塵眉頭一皺,他右手向上抬起,一股力量拖住了三長老。
厭凡塵開口道:“三長老何須行此大禮?”
“必須的,若不是你,我門下的這些學員便會盡數不見,因此還望閣下必須承受鄙人一拜!”三長老麵容鄭重。
厭凡塵伸出右手,搖了搖頭道:“三長老無需如此,這本是我之罪責。”
隨後厭凡塵便輕輕抬手,在力量的作用下,三長老根本無法繼續躬身行禮。
見狀,三長老隻能夠作罷,隨後他開口道:“那好吧,不過還是承蒙閣下出手,救下門下學員,而且聽你所說,這次之劫對於他們今後的修行會更有好處,單是如此,我便要代他們對你道謝。”
厭凡塵尷尬地笑了笑:“這可以說是陰差陽錯吧,無論如何,這是屬於他們的福源。好了,你的心意我以收下,因此就不與你多說了,如若有緣,今後再見。”
厭凡塵說完這句話後便突然消失不見了,和之前一樣,他走的時候三長老並沒有感受到一點能量的波動。
若不是親眼看到厭凡塵離開,恐怕他什麼時候消失的三長老他們都不曾發現。
廉尊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那些昏迷的學員,對著三長老開口道:“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把他們送回江湖客棧嗎?”
三長老想了一下搖頭道:“不了,若是將他們送回江湖客棧,必會引起天女鎮上其餘修行者的注意,要知道之前厭凡塵已經說過,此次進入帝墓中的所有人盡數身死。”
“而我們卻又帶回了一群昏迷不醒的學員,你覺得那些人會怎麼想?”三長老直直地盯著廉尊。
廉尊回答道:“也許會把我們天神書院與那位帝級強者聯係起來。”
“是的,這樣我們天神書院也許會被有心之人刻意扣上一個罪名,說什麼聯合帝級強者故意坑害眾人,到時我們是有口難辯。”
“畢竟光是解釋為什麼別人都死了,而我們天神書院的學員卻活了下來這事都很難解釋清楚,要想完全解釋清楚,就隻能夠和厭凡塵掛鉤。”
“這樣那些有心之人就更坐實了我們天神書院聯合他人故意坑殺眾人的事實,今後我們的麻煩可能會層出不窮。”
“要知道帝墓之中可是葬送了多方勢力的弟子,如果被他人故意陷害,也許時不時就會有人來找我們天神書院的麻煩。”
“我們天神書院雖然從不懼怕任何一方勢力,但是無故沾染上此等麻煩,也是不妥。”
三長老將一切分析得很是清楚,他繼續道:“所以這也是厭凡塵讓我在天女湖上待到晚上的原因,待所有人都離開了,我們才能夠悄無聲息地帶著蕭楓他們離開此處。”
“那師兄,我們現在就不回江湖客棧了吧?”廉尊詢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