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一個單身且頗有姿色的年輕女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多奇怪,他們都不想約你呢。”顏真夏含著冰塊兒嬌笑,語氣中並沒有嘲諷之意。
“是嗬,多奇怪。”秦珂一聳肩,“看來我這輩子都與叫‘男人’的這種生物無緣了。哦,好難過,真想大哭一場。”
顏真夏聽了這話,笑容更深,“如果不是太了解你,我會以為你真的很難過,可是……”她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把實話說出口:可是——秦珂討厭男人。
秦珂討厭男人——這話可不能理解為秦珂是個女同性戀或者別的什麼引申意義,它隻是一個陳述句,陳述了這樣一個簡單的事實:秦珂討厭男人,毫沒來由地,卻堅定不移地討厭男人。從小到大,她都不愛與男生接近;在她眼裏,男人通常不是很笨就是很色,要不就又笨又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不願意談戀愛,也沒有結婚的打算。她的酒吧雖然名叫“匹諾曹走開”,但她其實巴不得叫全天下的男人都走開。
一開始,並不是沒有男人追求她。“匹諾曹走開”的酒客們都知道老板娘是個大美女,也有不少男人表示出對她的興趣來,可是每次一有男人接近,秦珂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板起一張冰塊臉來,說出全天下最難聽刺耳的話語把對方趕走。久而久之,男人們都怕了,也學乖了;大家都知道三十未嫁的老處女不好惹,也就不再去招惹。
所以說,秦珂沒有人追,絕對不是別人的錯,而是她自己種下的苦果。顏真夏咬碎嘴裏的冰塊兒,一仰頭吞了下去,然後問吧台後的好友:“真的不打算交男朋友?”
“交男朋友有什麼好?”秦珂一挑眉。
“有什麼不好?”顏真夏反問。
“管它好不好,反正我對男人沒興趣。”秦珂一聳肩,接過酒保遞來的一杯雞尾酒,輕抿一口。
“真的沒興趣?一丁點興趣也沒有?”盡管已經知道秦珂的答案,顏真夏還是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喂,你該不會是那方麵有毛病吧?”她衝秦珂暗示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