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鬧出了人命,所以警車很快就到了。
我和思諾作為命案的第一目擊證人,按照一般流程被帶回了警局,錄了口供。
為了穩定學生的情緒,警方和校方聯手,將事情壓了下來。可等到我和思諾回到學校之後,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我們甚至於還從他們的討論中,知道了死者的一些資料。
餘思文,21歲,大二學生,典型富二代,家裏開私人醫院的。不思上進,而且非常喜歡逃課,為人處事雖然囂張,但應該並沒有人接下太深的怨恨吧。
起碼不至於,被人砍下腦袋,棄屍校園。
而且,警方將周圍尋覓了一圈,甚至於出動了警犬,都沒有找到餘思文的腦袋。
那東西,能去哪裏了?
我回去的時候差不多中午了,早課是一定錯過了。借著午休的空檔,給家裏通了一通電話。我將昨晚鏡中鬼和今早見到屍體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訴給了爺爺和父親知道。甚至於還包括我那個和現實一模一樣的夢境。
那邊,又是沉默了好久、好久。
我等了好久,才聽到爺爺語氣凝重的一句話。“小溪,你快些找人嫁了吧。一定……一定要快呀!”
我哦了一聲,將電話掛斷。
嫁人……我倘若不快些嫁人的話,那,那就隻能嫁給厲鬼……我苦澀地笑了笑,我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給鬼呀。
偏偏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屏幕因為剛才一摔,已經破碎不堪,但還是可以認出,電話是徐牧打來的。
徐牧,便是和我交往了兩年的男朋友;我們感情還算不錯,但是談婚論嫁,實在太早。
“小溪,我有事情要和你說,你應該沒有吃飯吧,我們食堂二樓小飯店見。”他說完之後,也不管我答應不答應,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嗯了一聲,將電話掛斷。
真巧,我也有事情要和他說。
我就在食堂樓下,掛斷電話之後上了二樓,然後尋了一偏僻的地方坐下。顫抖的手握著手中的符咒,仿佛隻有以這個姿勢,才能讓心中的恐慌稍微安定些。
徐牧到了。
他不是一個人,跟他一道過來的,還有穿著漂亮,卻是異常可愛的女孩,陳念。
陳念和我一樣,也是從死人溝出來的大學生,家裏麵是做棺材的,就在我家對麵。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是她對自己的出生卻非常忌諱,不但改了名字隨了母姓,而且在學校見了我,也不許我說家裏的事情。
她是校花,出生在死人溝那種地方,她覺得丟人。
他們兩人,在我的麵前坐下。陳念看著桌上的菜單,尋思著中午要吃什麼。徐牧關切地開口問我。“小溪,我聽說是你發現了後山的那具男屍,你還好吧?”
我一夜未眠,又被剛才的事情狠狠一嚇,自然丟了魂魄,隻能衝著他笑了笑,“我還好,也沒有什麼事情的。”
他聽我這樣說,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那個,徐牧你能跟我結婚嗎?”我突然快速開口問他,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慌張,說完這句話之後,我趕忙將頭低下。
然後焦躁地等著,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