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溪,我們進去吧。”那警察將男人送進刑訊室之後,就走了出來,指了指我身後的另外一間,邀請我進去。“等會我們快些做完,我看天都快黑了,你一個女孩子等會出門不安全,我開車送你回學校。”
走夜路什麼的,我並不害怕,也不懼怕遇到壞人。但是……自從見了炎炙,我就怕走夜路撞到小鬼。
所以沒有推辭,同他說了聲謝謝。
他上次有同我做過自我介紹,說是叫王侯,讓我叫他王警官便是。可我人雖然坐在了椅子上,但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始終想著剛才那人說的那幾句話。
“你身邊有隻厲鬼!”
“那是一隻火鬼,要對付火鬼,你知道應該怎麼辦吧?”
我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真得疼得厲害。王警官見我如此,有些擔心地替我倒了一杯熱水,“小溪不著急,喬教授對他所犯下的事情已經供認不諱,你的口供隻是走個過場,你倘若今天狀態不好,可以晚一天兩天再錄。”
我衝著他搖了搖頭。“王警官,剛才那男人……”
我擔心的是這個。
便見他衝著我搖了搖頭,將麵前的檔案本翻開,“那就是個算命的騙子,自稱自己是什麼茅山道士,一看就知道電視劇看多了,還真當自己有本事,竟然連老人家的錢都騙。他剛剛的那些話估計都是瞎說,你就不要往心裏去。”
瞎說不瞎說,他不知道,我可一清二楚。
王警官見我這幅模樣,隻能半開玩笑地同我說,“你身邊怎麼可能藏著隻火鬼呢?他說謊都說不圓泛,倘若換做我來的話,你長得這麼漂亮,身邊要藏,也是藏了隻色鬼!”
他對自己的這個玩笑非常滿意,可我隻是扯了扯嘴角,笑不出來。
玩笑過後,他總算記得要做正事,於是一本正經地開口。“念溪,今天實驗樓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說明一下。”
我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盯著牆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八個大字,在警局莊嚴肅穆的氛圍下,一直不安跳動的心,才算是安分了些。
於是,我同他說。
“餘思文的死讓我覺得忐忑不安,吃早飯的時候又聽幾個女生說他和喬教授發生了衝突。我就猜想這事情會不會和喬教授有關係,就去了檔案室查找資料,在翻閱的時候看到了一張他和女屍的合影,那具屍體,我在陳列室見到過。”
我並不想讓人覺得這事情和亂力怪神有關,所以在來之前已經組織了下語言。畢竟把女屍、小鬼之類的東西說出來,王警官鐵定不會相信,還會覺得我精神出了問題。
所以,我隻能這麼解釋。
“然後我就去了陳列室,果然見到了女屍和喬教授,然後他同我說餘思文是他殺的。我趁著他不備,就給你們打了電話,後來的事情,差不多你們也是知道的。”
我避重就輕地,將事情解釋了一遍,提都沒有提炎炙一句。
可是,王侯發現了這一漏洞,“警察去的時候,你身邊不是還有個小男生嗎?他怎麼沒有陪你一道來,你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