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的時候,思諾一個人默默地整理了東西,還說要回宿舍?
也好,以後就看不到了。
我將頭低下,心裏有些難受……
突然一隻大手落在我的頭上,然後他把我抱入到他的懷裏。那個懷抱溫暖極了,他的胸膛又是那樣結實。
讓人覺得無比可靠。
他同我說,“小溪,你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心懷叵測的朋友覺得難受,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深交。”
我低頭哦了一聲,可倘若要拿得起放得下,談何容易?
“我知道了。”
隻能這麼敷衍了炎炙一句,然後準備關上門,再睡一覺。
我也不想睡覺,隻是太累,也想把自己藏在黑暗當中。
“你睡吧,我在外麵陪你。”他笑了笑,替我將門關上。
那最後的溫柔,讓我無比詫異,隻在心中感慨,那……那還是炎炙嗎?
帶著遲疑的,我把手貼在了那道關著的門上。
炎炙渾身是火,縱然隔著一道門,也能夠感受到淡淡的餘溫。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將身子靠在了門的另外一側。
知道他在門的那邊,我突然覺得……
很安定。
也低頭,同炎炙低低淺淺地,說了聲謝謝。
他在這時候能陪著我,真好。
第二天,我一共有兩堂課,上午的論文指導和下午的就業指導兩門課程。
論文指導是在大教室,和思諾、陳念是同一場。
我並不想見到他們,但學校就這麼大,我也躲不起。隻能尋了個角落坐了下來。一抬頭就看到了思諾,她和自己寢室的女生坐在一起,言笑晏晏,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給我留個位置。
“念溪,你今天竟然沒有和思諾坐在一起,可真是稀奇呀。”和我同寢的安珂坐了過來,衝著我笑了笑。
“我們吵架了。”我支支吾吾地,回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呀。”安珂琢磨了下,然後衝著我笑了笑,她笑起來的時候不但陽光,而且有非常好看地兩個小酒窩。
她同我說,“但你們玩得這麼好,肯定一會兒就和好了。不過這樣一來,倒是便宜了我,我終於可以坐在念溪身邊了。”
她一麵說,一麵伸了個懶腰。
我用奇怪的目光看向她,她很希望挨著我坐嗎?同時也非常明白地知曉,我和思諾,應該並無和好地可能了。
就算有一天我原諒她曾經妄圖將我許配給一隻鬼,我們之間也會隔著一條長長的鴻溝。
便是再也沒有辦法回去。
安珂還在喋喋不休,拉著我的手帶著興奮地問,“小溪,你真是從死人溝出來的?他們都說你一雙眼睛看得到鬼,還能和它們溝通交流。你說……這世上真有鬼嗎?”
她殷切無比地,看著我。
我想了想,就衝著她搖了搖頭,剛想用相信科學糊弄過去。她卻是自言自語地開口,“那當然是真的,這世上不是有很多事情都無法用科學解釋嗎?就拿喬教授……”
她話說到一半,便用手封住了自己的嘴巴。
在醫科大,是絕不能提到喬教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