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反正隻能下地獄了,倘若還不知道安分,我倒是可以幫幫她。”炎炙頓了頓,眼眸中殺意四起。“但凡她活著,也是活在痛苦當中,我這幫了她,她還得同我說謝謝。”
我錯愕不及地看著炎炙,突然明白了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想……
殺了陳念?
陳念的事情我不理會便好,犯不著炎炙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代為解決吧。我之前以為自己可以和炎炙好好相處,可見他殺意滿滿的時候,我才知曉,原來……
他到底是隻厲鬼,而你永遠不能盼著可以和厲鬼講道理!
不由得往後退了退。
他見我這樣,以為我是默許了。剛準備離開,卻被我叫住。“陳念活不久了,不用你動手。”
雖然他的確是為了我好,但是真的不需要。
炎炙停下腳步,將身子轉了過來,用詫異的目光看向我。他一雙探究目光落在我身上,皺著眉頭輕輕開口。
“小溪,你在怕我?”
我怕他,雖然沒有明說,但也被他給察覺了出來。
我咬著唇,不敢點頭。
他則一步一步向前,將我逼到了角落裏。
和他,已經沒有絲毫距離了。
我貼在牆上,一抬頭就看到他那雙噴著火的墨瞳色眼睛,聽著他一字一頓地同我說。“小溪,你永遠不用怕我。因為我從來隻會對你好,我不會傷害你。”
信誓旦旦。
我被這話嚇得,瞪大了眼睛。
見我沒有反應過來,他以為我這是不相信,便又再重新說明了次。“鬼和人不一樣,許下承諾不遵守的話,是會被割舌頭的。”
我雖被震驚住,但總算回過神來。
就再往裏麵縮了縮,整個人都貼在了牆上,很認真地看著炎炙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陳念的事情,我並不想你插手。反正被那鬼東西纏著,她也活不長。”
這一點從陳念三番五次找我求救,便可以得出結論。
炎炙皺眉,盯著我看了好久,終於將身子退了下來,雖然一臉的不情願,但話語已經恢複到一貫的雲淡風輕。
然後他同我說,“行吧。隻是倘若她再招惹你,你這話也不好使。”
我點頭。
畢竟他能讓步聽我的意思已經非常不容易了,當然不能得寸進尺。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左教授打過來的,讓我去三樓的治療室一趟。雖然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但論文拽在人家手裏,哪有不去的道理?
隻是需要和炎炙交代一下。
於是揚了揚自己手裏的電話,“左教授讓我過去一趟,那我就先走了唄。”
他則,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想起他之前和左教授聊過兩句,也非常不友善地問候了一句,說左教授的姓非常少見,是少數名族……
所以我多嘴問了一句。“那個,左教授有問題?”
他則輕哼了一聲,整個人靠在牆邊,倒是雲淡風輕地補了一句。“小溪,我怎麼覺得在你眼裏,似乎每個人都有問題呢?”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