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則是,直接坐在了床上,然後躺了上去。“我困了,睡覺。”
我並不想解釋太多。
偏偏晴雨還補充了一句。“你看看,她這是心虛了。”
算了,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小溪。”安珂有些不大高興……她是盼著我可以為自己辯解一句。
我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卻再也睡不著了。
整張床更像是被我烤過一般,熱得片刻都待不下去了,隻能起身去上廁所。
我們寢室沒有廁所,得去走廊的盡頭。
我起初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合適,可等到走到走廊的一半,被瑟瑟的冷風吹著,才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這地方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我竟然聽到周圍響起了陣陣哭聲。
哀怨如泣,既像嬰孩的啼哭,也像野貓發春時的嚎叫。
忍不住,將眉頭緊皺得更厲害了。
猶豫著,是不是回寢室算了……
可是……
就在我轉身準備回去的時候,卻見得一人穿著白色的小裙,提著個小包從隔壁的寢室走了出來。
雖然隻是個背影,但我認出了她來。
思諾?
這大晚上的,她背著東西是打算出門?
我皺了皺眉,忍不住地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後。
思諾沿著走廊走,走到盡頭那堵牆的位置,然後輕輕地抬手敲了敲。那原本空蕩蕩什麼都沒有的牆麵,卻突然出現了一道門。
一道,黑色的、緊鎖著的大鐵門。
上麵,掛著一把明晃晃的鎖。
就聽思諾小聲地衝著鎖嘀咕了兩句,它竟然自己給打開了。然後她歡欣鼓舞地進了裏麵,順帶著將門關上。
在門關上的那瞬,牆又恢複到了最初的模樣。
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帶著遲疑,還是走了過去。
那堵牆,安靜地停在我麵前,抬手摸了摸,和一般牆並無任何差別,冰涼、堅硬。
那裏麵真什麼都沒有。
隻能悻悻地,停在原地。心裏盤算著,思諾能去什麼地方。又想到她知道如何讓人與鬼結為冥婚,便覺得她與鬼物之間,或許並不像我想的那般,是一片空白的。
我甚至覺得,從她知道我是死人溝裏出來的孩子,還要和我做朋友開始,似乎就是布下了一個局。
一個,讓我完全捉摸不透的局。
因為不明白,所以我靠在門邊,思量了好久。
就連身後那道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的,都沒有覺察到。
思諾從裏麵走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再瞧見我之後,更是驚嚇得瞪大了眼睛。“念溪……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幾乎不用動腦子,就能猜出……
我是看到了她,從這門裏走了出來。
因為之後他更是故作鎮定的,將那道大鐵門關上,目送它消失在了我的麵前。
我也一雙眼睛盯著思諾看,就希望她能給我一個解釋。
“那道門,是什麼?”
她便衝著我,眉頭緊皺成一團,然後頗為不爽地看了我一眼,“你就不能當你瞎嗎?你就應該什麼都沒有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