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鬱鬱而出的鮮血,總算是被止住了。炎炙也是鬆了口氣。
就略帶嫌棄地,將我的手指扔了出來,還嘀咕了一句。“髒。”
他不這樣說還好,這一說,我就心裏不爽,當即就回了一句。“是髒,但是你還不是往嘴裏送?”
到底是誰嫌棄誰了?
我這吹眉毛瞪眼睛的模樣,讓他頓時陡生了無奈,隻能衝著我搖了搖頭。“我就喜歡你髒。”
怕我不明白,還從深層次將這話再解釋了一通。“你這是不幹不淨,所以我吃了也不會生病。”
我又被他,羞得那叫一個滿臉通紅。
他就不應該是火鬼,怕是風流鬼更貼切,那張嘴巴說起情話來,臉不紅心不跳,那叫一個正常!
不像我。
隻能輕咳聲,一本正經地指了指陳念的後腦勺。“那個,我想看看,那隻鬼臉長什麼模樣。”
“行。”
他施法,把陳念翻了過來。
我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著是會被陳念後腦勺的那張鬼臉,狠狠地嚇一嚇。
但是,當炎炙將她腦袋轉過來的時候,我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隻看到了,光禿禿的一片……
可是,這開哪門子的玩笑,它剛剛還咬了的手指!且還給咬破了。我想不明白,又準備抬手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隻這動作被炎炙看到,他攔住了我。
“別再打了,本來就不聰明,再打腦袋,該變笨了。”
那麼荒謬的言論,我自然是不會理會的,就衝著他點了點頭。不過卻是嘀咕到。“你說鬼臉為什麼不在陳念的腦袋背後了?”
我這問題,實在問得沒有絲毫的技術含量,也看得出來,炎炙根本就不想搭理我。但在我的詢問當中,他還是簡單地同我解釋了兩句。
“這麼說吧,我雖然不知道厲鬼以前為什麼找到了陳念,但總歸陳念還有利用的價值,可是她現在已經死了,故而……”
炎炙的話,說到一半,也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因為,我已經明白了。
陳念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那隻藏在她後腦勺的小鬼,就要去纏上其他的人……那,它下一個目標,會是什麼?
她用美麗來誘惑陳念,而這個誘餌,大部分的女人,都抵抗不住。
他卻是將我的手捉了過去,然後在手心寫了一個什麼字。
是梵文,我不認識。
他便同我說,“這個字,叫做定。你以後倘若遇到了亡靈鬼怪,就把這個字露出來,它們便會停在原地。”
他話音剛落,我就把手心伸了出去,乃是直接對準了他。
可是……
他還能繼續往下說,且還用無比嫌棄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你會拿我做實驗,所以這玩意兒對我沒有用。還有,至多五秒鍾,你到時候別逞能,趕快逃走。”
就五秒鍾,有什麼用。
不過還是同炎炙說了句謝謝。
陳念的妝容基本上畫好了,我和炎炙便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陳姨還在外麵等著,瞧見我出來,便問我在裏麵的情況。
我隻說一切都弄好了。
她便又和我說了一句謝謝。隻是一雙眼睛始終帶著戒備地看著炎炙。那樣的目光放在我的身上,讓我挺為難的,但是炎炙偏偏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