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如翦水的眼睛,停在我身上的時候,會讓人不由得渾身一顫……
因為……
他用銳利如鷹的眼神告訴我,他生氣了。
我輕輕往下咬住自己的嘴唇,剛才應該沒有說錯話吧……尚且在思量的時候,手卻被炎炙捉了過去!
他嘴角輕輕地往上揚了揚,露出幾分乖戾。“念溪,你想讓我插手這事情,是不是因為它的下一個目標,可能是徐牧?”
啊?
我眨了眨眼睛,就不明白炎炙在說什麼,這裏麵還有徐牧的事情嗎?卻又想到上次徐牧在操場找到我,無比驚恐地同我說。“念溪你救救我,我不想成為下一個……”
所以,下一個是徐牧?
我將眉頭微微皺成一團,頗有幾分無奈地開口。“炎炙,不管下一個是不是徐牧,我都希望這事情可以到此為止,再這樣的話,我整個都會瘋。”
我雖然不在乎別人的言論和看法,但平心而論,聽到那些話的時候,心裏是真不好受。
我不想成為異類,也不想所有同學都躲著我,然後對我指手畫腳,說我是妖怪的。
隻有把事情解決了,這所有的一切才會得到平息。
而炎炙,是我唯一的希望。
他沒有答複我,隻是一雙眼睛考究地盯著我看。停了好久才緩緩地說。“念溪,你剛才心虛了……”
心虛?
“所以,你求我,還是為了徐牧。”他心裏有一個答案,便不再聽我的解釋。
“炎炙,我沒有!”氣鼓鼓地坐在床上,他聽我的話,可我還得和他講道理。就一本正經地告訴他說。“這事情真和徐牧沒有關係,就算下一個目標不是他,我都希望這事情可以到此結束。你……你就當我求你吧。”
他抬起頭,深沉地,看了我一眼。
“所以,你為了他,在求我?”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開口……可是,這都什麼跟什麼。
雖然這間宿舍隻住我的一個人,但卻和其他宿舍一樣,是非常標準的四人間,上下鋪。炎炙不願意和我多說,就打了個手指滅了蠟燭,翻身上了上鋪的床。
“我睡了。那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吧。”他悶悶地開口,然後就把扔在了長久的黑暗和寂寞當中。
我咬著唇,長長地歎了口氣。
鬼哪需要睡覺,他分明就是在敷衍我……
也悶悶不樂地躺在了床上,氣鼓鼓的,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不過我今天是真累了,也很快就陷入到了夢境當中。
仍舊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夢。
在夢裏,我看到了徐牧,他和我似乎在影樓拍照,穿著醫科大的白色校服,伴隨著快門的哢嚓聲,我們兩人坐在一起,相處還算融洽吧。
隻是,我的表情有些尷尬。
所以,那拿著照相機的師傅提醒了個,“美女,你得笑笑,不然拍出來的話,就不漂亮了……”
我往上扯了扯嘴角。
徐牧也將頭轉了過來,淺笑著衝著我開口。“是呀,小溪你就笑笑吧……”
聲音溫潤,可我卻駭然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
他轉過來的不是臉,而是後腦勺,就那麼幹幹脆脆地轉了半圈,隔著我半人不到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