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話的人,名叫王星,是個非常典型的富二代,仗著家裏有錢,所以理所當然地以為全世界都應該圍繞著他轉。
我說不去,他竟然覺得是自己吃癟了。就把眉頭皺成一團,特別不爽。
我才難得理會他,從屋裏退了出來,回了自己的房間。炎炙還躺在床上,就盯著天花板看。瞧見我回來,慵懶地問了一句。“你拜訪我們的鄰居之後,有什麼收獲的呢?”
說是拜訪,還不如說是試探。
所以我將手輕輕地攤開,然後簡單地同炎炙彙報了下情況,“青蛇和巫蠱那邊都好說,他們雖然對我們虎視眈眈,但畢竟會忌憚這裏是半步多,倒也沒有什麼。隻是……”
我皺了皺眉,停頓了下,才繼續往下說。
“隻是那群學生,非得大晚上出去探險,而且還去孫婆婆不容許去的地下室……他們這是自己在給自己找不自在呀。”
炎炙本是神色輕鬆地聽著我說,但是說到後麵的時候,他卻嚴肅地半坐了起來。
“小溪,今晚別出門了。”
他這話的意思,那叫一個明顯,乃是不希望我招惹到麻煩……我衝著炎炙點了點頭,我就沒有想過要出去,我招惹不起那樣的麻煩,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吧。
夜幕降臨。
我靠在炎炙的懷裏,真沒有辦法睡著,隻能小心翼翼地從裏麵鑽了出來。我是真拿炎炙沒有辦法,才隻能進他懷裏睡覺的……
用強的,我不是他的對手;但倘若裝可憐扮無辜,我似乎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就是我死穴。
他大抵也是真累了,竟然沒有察覺到我已經從他的懷裏鑽了出來,還在繼續地睡著。
我今晚不會出門,又實在是睡不著,就把窗戶打開坐在窗邊,想著呼吸一下外麵的新鮮空氣……
伴隨著吱呀的一聲,窗戶被我推開,又是落了一層灰塵。
隨著灰塵落下的,還有一張寫著符咒的白色紙條。
上麵鬼畫符一般的文字,我端詳了好久,都看不當出來……
我琢磨了下,想著要不要問問石蓮子,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見得對麵的二樓,突然多出了一抹影子。是個披著長頭發的女人,穿著白色的連衣長裙,這身打扮,倒是挺涼快的。
隻是太黑,我看不清楚她的臉。
可是,她卻是死死地盯著我看,由始至終,眼睛都沒有從我的身上移開……
那樣的眼神膈應我得厲害,就好像她的眼裏隻有我一人。
我覺得心裏麵不大踏實,盤算著是不是要把窗戶關上。
可窗戶似乎是因為年久失修的關係,無論我怎麼用力往裏麵拉,它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就好像在那裏生根、安家了樣。
我隻能再看了那女人一眼,它還是停在二樓,看著在對麵的我。
等等,這家旅店是四合院,青蛇和巫蠱的房子相對,我們的房子……是和孫婆婆相對的,也就是說,那停在二樓一直看著我的女人……它或許根本就不是人。
“你說,他為什麼盯著我看。”我皺眉,尋思著要不要問問石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