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你忘了,你在老實人那裏吃過的虧(1 / 2)

我也沒有走出好遠,在半路上遇到了同樣在氣頭上的岑月。她懷裏緊緊地拽著剛才的那個筆記本,非常用力,連封皮都弄皺了!但那張臉上,除掉生氣動怒之外,還有揮之不去的恐懼。

可我猜不透,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麼?隻能快走幾步,到了岑月的麵前。

我們本是麵對麵的,也沒有多少的距離。可岑月沒有聽到我叫她名字,仍舊徑直地朝著前走,和我撞了個滿懷。

受到慣性的影響,我們兩人都摔了個結實。

尤其是岑月,她的手都破了,筆記本也落在了地上。但一雙眼睛也就怔愣地盯著筆記本看,那是無比擔心會把它弄丟。我遲疑了下,小心從地上爬起來,打算替岑月把本子撿起來。

“念溪,別……別碰它!”岑月看出我的意圖,還沒有等我伸手,她就義正言辭地拒絕道。一雙眼睛空洞無神地停在筆記本上,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她是魔障了。

或者說,她中邪了。

又想到筆記本裏麵詳細記載的麻醉人體的過程,什麼如何讓人保持在精神上的清醒下進行手術,什麼可以感覺到痛楚但並不會危及到性命……

這些,都是什麼鬼。

我雖然對麻醉這一塊不是很了解,但基本的判斷還是有的。我覺得岑月在本子上寫著的那些東西,未必是在正經的醫學描述範圍,或者說當一個人幾近癲狂地對一件東西癡迷,這並非是件好事情。

我想起一個非常遙遠的規定。在西方如果想要當醫生學醫的話,那麼在大學階段首先需要接受一定時間的其他學科教育,像是政治學、文學等專業,然後才會涉及到專業的知識。他們會認為隻有成為一個獨立且具備一定正確自我判斷的人,才能在以後成為一名合格的醫生。

世上最恐怖的事情,莫過於有無良的醫生,把自己手中的手術刀放下,而搶過了屠夫手中的菜刀。

高智商犯罪,遠比犯罪本身,更讓人覺得可怕。

我承認自己想得有些多了,也沒有怎麼站在岑月的立場上思考問題。她從地上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筆記本,再一次緊緊握在胸前。也隻有確定我不再覬覦筆記本之後,她的眼裏才稍微恢複了些清明。

也才會用正常的思維思考問題,因為她和我說。“念溪,對不起。隻是這個筆記本你不能碰,它對我太重要了。”

我知道筆記本重要,但是連碰都不讓碰,未免有些太過了。

難道是筆記本上有病毒?

可依著我的立場,也不知道應該和岑月說什麼才好,隻能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你不用和我道歉,而且如果真要道歉的話,也應該是我向你道歉,畢竟……”在心裏糾結了好久,我把自己剛才沒有說出來的話說了出來。“我和洛安之前翻你的東西,實在是抱歉。主要是因為我們今天手術的時候沒有做好筆記,想著你那時很認真,所以就……”

其實我當時有勸過洛安,隻是我和她都太想要一份完整的筆記,所以也就顧不上太多了。

岑月聽我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