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擔心我不會相信,洛安又繼續往下說。“我記得有一次岑月喝醉酒說起過,自己的母親是死於一場醫療事故,她也是為了這個,才勵誌以後做個醫生。而她進我們這所醫學院,是因為我們以後要實習的對口醫院,就是之前她媽媽的那間醫院,而那個時候的主治醫生,是陳如醫生。他也是因為那次手術失敗,才被職到了麻醉科,那是差不多五年前的事情了。”
五年前的陳如,正是鬼手纏住他的時候。
我心裏斷斷續續的,已經有了個答案。
可是模模糊糊,還不能確定。洛安又同我說,“就在剛才,陳如將我撞開,然後奔了出去,她拿了工具箱出門,說要找陳麻醉。念溪,我們去阻止她,好不好?”
洛安從地上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
“她……她要殺了陳如。”
我身子顫抖了下,所以這隻是一個非常簡單的複仇?可是醫療事故,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無論是病人的家屬,還是醫生。他們都不願意接受死亡……
陳如也不是故意的。
洛安拉著我的手,朝著外麵奔去,“念溪,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她用求助的目光看著我,我也隻能也是這幅表情地看著炎炙。事情既然牽扯到了鬼手,就不是我可以搞定的,我還得指望到炎炙的幫忙……
他從一開始,就在看著我們,隻是不說話,也不發表意見。
他在等。
終於在我殷切的目光中,炎炙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下一刻在洛安的麵前,把自己的原形顯現了出來。洛安瞪大了眼睛,倘若不是我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隻怕又得摔地上了。
“炎炙?”
她錯愕不及地看著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裏看到他。不光是因為這裏是女生寢室,更是因為他是突然一下出現的。
她無比確定,就在上一秒,寢室裏隻有我和她。
炎炙將肩膀輕輕地聳了聳,又把自己一如既往的慵懶顯現了出來,然後衝著洛安邪魅地笑了笑。“你不用這幅大驚小怪的模樣,因為我也不是人,我是念溪的鬼夫君,我們結了冥婚。”
我錯愕地看著炎炙,他……他在做什麼?
不僅在洛安的麵前突然出現,而且還把自己厲鬼的身份都給說了。不是……他到底打算做什麼?而且他在做出那麼重要的一個決定之前,都不先給我打個招呼?
不知道他那話,有多嚇人嗎?
果然洛安一張臉被嚇得一點血色都沒有,她不住地往下吞咽口水,想要盡力接受炎炙說的話。
“那個,你真的是鬼?”
在她的世界觀裏,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是有鬼的。就算剛才岑月才和她說手術的時候有看到隻鬼手,但她一直篤信,那應該是她看岔了。
炎炙搖頭,雖然也不大想就這事情證明什麼,不過他二話不說地,將自己的腦袋取了下來。
再安了上去……
全程,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