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悠悠地看著輕鴻羽,然後他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把手攤開,“反正吧,我知道的就這些,我已經都告訴給你知道了。算是夠意思了吧?”
嗯,他的確很夠意思。
輕鴻羽站了起來,整個人距離河邊隻有那麼一兩米,然後衝著我壞笑了下,“既然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那你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呢?給我點好處呢?”
就算頂著一張那麼帥的臉,我都感覺出了滿屏的耍流氓!
這麼說吧,他做的事情就是耍流氓的事情,不能因為長得帥,就降低了標準,把這當成是合法的侵略。更何況我一向對他積壓了很多的不滿,便是翻了個白眼,然後一抬手,推了他一把。
他本來就站在河岸邊,被我這麼一推,整個人就落到了水裏。誰並不深,他撲騰了下,發現連站都不用站起來,也就放棄掙紮,保持原來的姿勢並且順帶一本可憐地看著我。“念溪,你這是過河拆橋?”
我愣了下,不大懂他的指控。
然後某人瞬間就聲淚俱下,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特別可憐地看著我。“念溪,你是壞人。”
衝著他這個演技,這個裝可憐的能耐,我覺得要給他打一百零一分,並且我多一分讓他驕傲。就輕哼了一聲,然後快走兩步,把還在自怨自艾地某隻,徹底地甩在了河裏,不搭理。
反正我知道輕鴻羽這人,萬萬不能跟他講道理。
輕鴻羽也沒有追上來,他隻是坐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丫頭,好樣的。”剛剛走出去也沒有多遠,石蓮子便非常得意地開口,語調那叫一個輕鬆。“我就喜歡你這小脾氣,我敢保證那條毒蛇做了半輩子的妖皇,還沒有受過這麼大的窩囊氣。”
事情是我做的,但是石蓮子分明比我得意。
我是覺得輕鴻羽這樣的人,就不能給他好臉色看。而且我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就可以了嗎?
石蓮子又莫名地閃光了下,這突然的一下,把我驚了驚。
“你最近怎麼了……”
它這,挺反常的吧?
石蓮子嘀咕了句,我也沒有聽得太懂,反正它帶著遲疑地開口,“我不知道,不過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別放心上了。”
我翻了個白眼,他既然都這樣說了,那……那好吧。
我和石蓮子是沿著河邊走的,因為才和家裏鬧了別扭,所以不想回去,就想四處走走,當成是散心一樣。夜晚的河邊非常靜謐,時不時還會吹來一陣陣的小風,落在我裸露在外的腳踝上,那叫一個舒坦。
本來不明麗的心情,似乎也好轉了些。
“小溪,你看那邊。”石蓮子突然開口,毫無征兆……
我愣了愣,四處看了看,才明白它剛才說的那邊是什麼方向,我將身子半轉了過去,麵朝河邊。
天呀,我看到了什麼?
驚愕地瞪大眼睛,因為我竟然看到無數黑色或深藍色的小鬼匍匐在河麵上,依托淡淡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它們猙獰的麵容。它們趴成一片,你壓著我,我壓著你,層層疊疊,將整個海岸擠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