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木盒的秘密(二)(3 / 3)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害怕,那種非人的折磨,根本難以忍受。

但是,除了心理上的後怕之外,他身上竟然沒有任何異常,好似剛才的劇痛並沒有存在似的,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想起前世參加特種兵的時候,做過的拷問訓練。一般常用的拷問分三種方式,一種是使用那種精神煎熬的方子,如持續幾天不讓你睡覺,在你精神最虛弱的時候拷問你。這種方法一般很有效,隻是費時太長,除警察那種把人抓起來關上幾天都沒有人管情況才會用這種法子,戰場上瞬息萬變所以一般不采用這種方法。

二舅舅喬世璋曾因河沙廠的事情被村裏人陷害入獄,在監獄的時候,二舅舅就嚐試過這種拷問的方式。一間小房子,熾亮的燈光,兩天兩夜不讓他睡覺,他一閉眼,就有警察用針紮他或者用筆刺他的眼睛。最終,二舅舅被“屈打成招”。

第二種方式,是使用肉體傷害造成的痛覺,使對方屈服。這種方法主要是在傷害的手法上有講窮,哪裏最痛往哪裏刺,在最小的傷害的情況下,給人最大的疼痛。他曾經就被人用鉗子夾過腋窩,那火辣辣的痛覺讓他整個腋窩都麻木了,要命的疼痛像滲入血管的鋼針瞬間流遍全身直衝大腦。這種方法一般是對比較重要的人犯使用,保證不危脅人犯的生命。在對待一次性的人犯就比較血腥。前世在做雇傭兵的時候,為了加快逼供速度,他們常常會使用一些使人神經更敏感的藥物,來加強痛感。一般來說這種藥物會把人的感覺提升200%,也就是說能讓痛覺也提升兩倍。

痛覺刺激型的挎問,見效最快,可是也是最容易抵擋的。隻要意誌堅定或者抱著必死的信念,抗的住這種挎問並不難,因為有時痛感加深到極致會變成一種快感。所以隻要能抵的到一個界線,過了這個界線,就不會感到痛疼反而會感到一種快感。這個界線因人而異的,一般越敏感的人這種界線越低,越容易產生快感。

當初他被拷問的時候,就是使用過那種藥物。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什麼叫鑽心的疼痛整個身體一下子有一種被掏空的感覺,除了痛什麼也感覺不到了,疼痛帶來的感覺使身體一陣陣發軟,所有機體都呈無力反應,連跨下的尿道的擴約肌也一陣陣收縮。之後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不能動彈,身上的肌肉一陣陣的痙攣,沒有了痛感,隻有一股木木的感覺傳來。

對付這種刑訊的唯一辦法,就是死扛,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說出對方想知道的,因為在沒有把信息挖出來之前,對方是不會讓刑犯輕易死的。

但是使用那種藥物後,一般反而不敢用重刑,因為人的心髒和大腦對疼痛是有限製的,如果過高會引起心肌痙攣,把人痛死。

最後一種方式是使用製眩類藥物,如:巴比托酸鹽之類的鎮靜劑。打上這種東西後,會讓人陷入無意識狀態,從而降低精神防禦。與之前的藥相反,用了這種藥物後,會感覺遲鈍,痛感會漸漸消失,重刑後,再用這種藥物,會給人一種痛覺消失的釋放感,讓人很容易放鬆警覺。對付這種逼供,隻有一個辦法,自我暗示,不停的給自己一個念頭,使自己的意識陷入一種死循環,這樣才能抵擋住盤問。

第一次使用這種藥物的時候,他連幾歲尿床、幾歲第一次夢遺、是否是處男都被問了出來,但最深愛的人是誰卻死死地咬著,任誰逼問都沒有問出來。

與剛剛的疼痛相比,前世拷問時的疼痛連屁都算不上,若不是多活了一世,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能不能挺過去。

何軍慢慢從從疼痛中回過神來,感覺全身竟然神清氣爽,說不上的舒服。深吸一口氣,緩緩地站起來,打開門,冷峻淡漠的俊臉漾開一抹如月華初顯的燦爛笑容。

“阿婉。”何軍蹲下身子,柔聲地喊道。

見何軍沒事,顧婉婷提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