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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安然,隨遇而安的安,悠然自得的然,我喜歡望著窗外的雲起雲落無止境的發呆,喜歡穿匡威翻版的白色帆布鞋(因為正版的對於我來說,實在太貴),喜歡穿森女裝,而實際每天幾乎隻能穿校服。
我們的校服不是學院風,英倫風或者日韓風,而是我們鍾愛健身運動的校長大人,提倡的休閑風加黑白係。冬天的校服隻是春秋校服的加厚版,而夏天不過是圓領的白色體恤。要說唯一的色彩,也隻能算那幾個學校的標誌文字了——楷體的紅字。
女生與男生的校服無論四季如何更替,而我們終是永恒的毫無二致。所以很多人便會在自己的衣服上別一些徽章,女生大多會選可愛型,男生則忠於火影或是海賊王的形象,而我則選擇了偵探柯南,“真相隻有一個”這個經典台詞的經典手勢和眼神。
對於饒有個性的學生來說,當然不會放過可以一展自己頭頂的犄角的時刻,於是則用著自己非專業的圓珠筆在夏天的白色體恤上塗鴉。當然這種行為就像在國旗上亂畫一樣,後果自負,嚴懲不貸。
於是,一到夏天,學校的大門前就會出現一道不太優雅的風景線,幾個男生排成一排光著膀子高舉著自己的亂寫亂畫的傑作,在微晨中的涼風中撩動著汗腥味,羞澀的女生紅著臉偷瞥一眼,匆匆跑過。
我拄著腦袋望著窗外,九月的天空少了夏季的炙熱和幹燥,變得清澈而明亮。植物收斂起狂野的繁殖力,節製,矜持,緩慢。風多了清涼,傍晚變得微冷。白晝漸短,黑夜拉長。
窗前梧桐的樹梢,略顯漸黃的蒼老,我的心中油然而生無邊的落寂。不久冬天也會到來吧,我喜歡下雪,大地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像漫步在雲端,望著頭頂紛紛揚揚的雪花,心中歡喜雀躍。
但我又討厭冬天的寒冷,不喜歡被一層層的衣服包裹,感覺自己像個大洋蔥。行動不便,穿衣脫衣很費時間。不過,如果可以像動物似得冬眠也不錯,我就可以每天坐在暖爐邊,隻穿一條白色的長裙,光著腳,也免了洗襪子。吃著美味的甜點和水果,喝著香醇的奶茶,放著後街動聽的旋律,看一本隨心的書......
正在我憧憬著心動的口水直流的時候,這時一本書重重的砸在了我腦袋上。美夢如煙,飄得無影無蹤。我惡狠狠的轉過腦袋,眉毛緊皺,凶神惡煞的盯著他。
“包子小姐,開學好啊。”齊岩嘴角微笑看著我。
我哼了一聲,轉過身來,望著窗外,繼續尋找我剛剛丟失的夢境,可它卻像個桃花源,無跡可尋。
我收回目光,望著那些被我曾看不慣的色眯眯的男生,那些矯情裝腔作勢的讓我厭惡的女生,隔了一個暑假後在現在看來,我的心裏卻生出莫名的親切感。
看著前麵夏木空空的位置,我開始了點點滴滴的想念,嘴裏冒著無盡的惆悵和哀傷的泡泡,就像獨自擱淺在沙灘上的一尾魚,不對不對,更準確的就像是......
“喂,安同學,你又在思考了?”夏木伸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夏夏。”我喜出望外的看著他,臉上是無涯的笑容,“開學第一天,你就遲到了。”
“哈哈,我這樣不算遲到,要不然開學第一天怎麼會全是自習呢。”他笑著縮回手,走到自己的座位,放下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