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剩餘的幾個橘子放在桌子上,繼續在床上擺撲克,過了一會,感覺肚子做痛,一想肯定是剛才的橘子吃多了,家裏的廁所還沒有修好,難道這麼晚了要到外麵的公廁嗎?我捂著肚子,頭上冒著冷汗。齊岩站起來,伸個懶腰,把漫畫放回書架。
“看完了。”我起身穿鞋。
“嗯,該去睡覺了。”他打著哈欠。
“哎,要不要到外麵吹吹風?”我********。
“你瘋了?這麼晚?”
“我肚子很痛,能不能陪我去公廁,我會報答你的。”我捂著肚子,難受的說。
“白癡,誰讓你一氣吃那麼多了。”
“快走啦。”我拽著他的胳膊下樓。
“齊岩?”我在廁所裏叫他。
“幹嘛?”
“謝謝你。”
“你怎麼這麼慢啊?”他抱怨道。
“因為我的腿麻了。”我站起來扶著牆,腿不能動了。
“白癡,誰讓你這麼久。”
“你在哪?”
“門口啊。”
“你往前走十步。”
“幹嘛?”
“快啦。”
“你到底出不出來了?”他一邊往前走一邊說。
“幹嘛。”我打開門大口的呼吸清新空氣,扇著身上的臭味。
“沒法說你。”他站在原地望著我。
“你快走啦。”我也停下來。
“為什麼?”他反而朝我走過來,“好臭。”
“所以才要和你保持距離啊。”我瘸著腿往前走。
“白癡。”他笑,“你要怎麼謝我。”
“你說。”我緊緊外套,十月的天氣變得寒冷。
“那就在我的臉上來個神情的熱吻吧。”他笑著用手指著自己的臉。
“現在的高中生整天滿腦子都在想什麼?”我狠狠的用手指刺他的肚子,成功。
“說話不算。”他撅嘴,雙手保護肚子,防備我再次出擊。
“我可不想欠你人情,肯定會謝你的。”我又戳他胳膊。
“難說。”
前方不遠處的路燈下,一個人正拿著張大地圖,遮住了整張臉,那影子好眼熟,“哎,文哲。”我慢慢走近他。
他抬起頭,臉上的汗水在燈光下閃爍,看到是我,傻傻的笑了。
“你在幹嘛?”我好奇的問。
“是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了。”齊岩從他手裏拿過地圖。
“我本來就是個路癡。”他尷尬的搔頭。
“你把他送回家吧。”我懇求的望著齊岩。
“幹嘛要我送。”他撅嘴。
“那你回家吧,我送他。”
“還是我送吧,真是。”齊岩把地圖折好遞給他,向我吐舌頭,“你要謝我兩次。”
“是。”我笑道。
“謝謝你們。”他紅著臉說,“我叫文智,不是文哲。”
天空陰霾,不一會兒,啪嗒啪嗒的下起了雨。剛下午四點,學校裏便點亮了燈光。窗戶上破碎的雨滴,朦朧了我的視線,我拄著胳膊望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透明的歎息。
“帶傘了嗎?”夏木望著窗外對我說。
我撅嘴,聳聳肩。
“給。”他從抽屜裏拿出一把雨傘,微笑遞給我。
“那你呢?”我又驚訝又感動。
“反正媽媽會開車來接我,我一會兒給她打個電話就行。”他把傘放到我桌上。
“夏夏。”我感動的看著他,“要我怎麼謝你?”
“別再對著窗戶歎氣就好。”他哈哈笑了。我幸福的點點頭。
“安然。”王成烈走過來,“看樣子這雨到下課是停不下了,訓練取消,明天你的身體可以訓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