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好......你和誰一個宿舍?”
“不知道,都無所謂了,咱們學校不是曆年都不用住宿的嗎?為什麼偏偏我們趕上了,倒黴!”
“聽說,學校一模考試得了第二,往年可都是第一,這是最主要的原因......你的行李收拾好了?”
“我早就收拾好了,被褥學校有發,裝幾件衣服和襪子就行,哪像你已經收拾了三個小時,女人就是麻煩。”他低頭翻著書說嘲諷道。
我看看表,已經十點了,心裏默認,但嘴上還是不服氣,“男人最臭了!”
“這就叫男人味。”他抬起頭得意的笑。
“臭腳丫子味吧,惡心。”我吐舌。
“才省了買洗衣粉了呢。”他扮鬼臉。
“別介,你在我後麵等哪天發黴了,想熏死我是吧。給,拿去。”我買了兩份日用品分給他。
“這是什麼?”他打開袋子,“洗衣粉,洗發膏,潤膚乳,牙膏,牙刷,毛巾,這個我可用不到,還你。”他笑著把一包衛生巾扔給我。我的臉頓時紅成了番茄,尷尬的塞到了包裏,撅嘴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他翻著漫畫嘴角微笑,“白癡。”
這時弟弟開門穿著睡衣跑過來抱住我,不斷的哽咽。我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發,“小樹怎麼了?”
“我夢到姐姐被大風刮到了天上,就再也沒下來。”他抬頭咧著嘴哭,兩行清澈的淚水從眼角傾瀉而下。
“姐姐不是在這嗎,小樹做的隻是一個夢哦。”我抽出紙巾給他擦眼睛。
“姐姐,什麼時候回來?”他的淚水像珠子連續墜落。
我從身後的抽屜裏拿出一盒巧克力哄他說,“小樹每天吃一顆,吃完一盒姐姐就回來了。”
“那就是十天了。”他用手背擦著濕潤的臉頰。
“嗯,要聽媽媽的話哦。”我微笑著把他瘦小的身體抱在懷裏。
“我可以和姐姐一起睡嗎?”
“嗯。”他鑽進被子裏露出一絲微笑,我低頭親吻他的額頭,“晚安。”
“晚安,姐姐。”他閉上眼睛甜甜的睡了。
“哎,你也該去睡覺了吧。”我打著哈欠,用腳踢他。
“我要和姐姐一起睡。”他學著弟弟的口氣抱著我的一條腿撒嬌道。
“少賣萌了,老頭子!”我回頭看了一眼入睡的弟弟,低聲說道,然後站起身拽著他的外套拖著腿往外走,他仍是不撒手,忽的一聲,他校服的袖子竟然被我撕扯了下來,我看著手裏的袖子,傻眼,苦笑。
他終於鬆開手,靠在床邊拿起漫畫書繼續看,“怎麼辦?”
“都怪你,脫下來吧。”我撅著嘴從抽屜裏拿出針線,坐到地毯上給他縫起來。
“沒想到你還會針線活呢。”他坐在我旁邊,微笑。
“你這是幾個意思?”我瞟了他一眼。
“安然。”他把漫畫書合攏放在桌上又坐回來。
“嗯?”我低著頭認真的縫紉。
“如果某天,”他抬著頭目光灑在對麵的牆上,“如果某天,坐在你身邊的那個人不再是我,隻要你幸福快樂,我還是會真心的祝福你。”
我的手一顫,針尖紮進我的手指裏,血從孔裏冒出來如一朵嬌豔的梅花。我偷偷的用衣服蹭幹淨,拿起剪刀把線頭剪斷,將衣服遞給他,假裝輕鬆的說,“如果你以後要找什麼不正經的女人做女朋友,我可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