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沈商卿搖搖頭,“他若是什麼都不知道,直接說你沒有受傷便是,又何必讓人特意把藥送來?”
這麼一想,也有道理,以九挽的性子,若是君堯初真的受了傷,他反倒有可能見死不救,不給這藥,可是現在卻讓人送了兩瓶藥來,其中必定藏有玄機。
隻是,幾人將瓶子裏的藥全都倒了出來,瓶身裏外也都仔細檢查了一遍,卻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
“藥丸多嗎?”樓鳳霄突然出聲問道。
沈商卿低頭看了看,輕聲道:“不少。”
“捏一下試試。”
沈商卿便拿起一顆捏了捏,發現藥丸是實心的。
“再試。”
“不會吧……”二狗有些不相信,“這些藥很顯然是早就製好的,根本沒有時間現做,照理說應該不會有問題。”
“你忘了九挽是什麼人。”樓鳳霄動了動嘴角,“其他東西他也許處置不來,但是醫藥之事,沒有人比他更精通。”
聽他這麼一說,幾人心下起了疑,拿起藥丸一個個捏開試了試,突然隻聽應如非“咦”了一聲,她手裏的一顆藥丸是空心的,內壁藏了一個字:困。
見狀,幾人頓時有了頭緒,加快速度將所有藥丸全都捏了一遍,而後將內壁有字的理一下順序,組成了一句話:被困涉水,速救。
“涉水?”沈商卿一頭霧水,“涉水是什麼?”
“涉水軒。”樓鳳霄應道,“九挽先生的居所。”
幾人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
樓鳳霄略一沉吟,低聲道:“先生和大姐談話的時候,曾經提到過涉水軒,我也是無意中得知的。”
“樓教主……”君堯初狡黠一笑,意味深長。
應如非剛跟幾人會麵,這兩天一直在跟沈商卿聊彼此這段時間的經曆,並不知道在天靈教發生的事,忍不住疑惑道:“怎麼了?”
沈商卿看了看君堯初又看了看樓鳳霄,遲疑著要不要說,樓鳳霄先開了口:“九挽先生與大姐是舊識,十多年前便相識。”
“原來如此。”應如非看得出來樓鳳霄有所保留,也不多問,心裏大致猜到了些,“看來九挽先生剛一回到風清閣,就被困住了,所以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來跟我們見麵。”
二狗嘀咕道:“他不是九長老嗎?為什麼要把他困起來?”
沈商卿挑了挑眉看向樓鳳霄道:“你還記得當初從天靈教出發,九挽先生死活就是不願回風清閣?不僅這一次,去年在靈幽城我們被夙玉耍得團團轉,也是因為夙玉要逼著九長老回來。如果我沒有猜錯,他不願回到風清閣,不僅僅是因為想要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更因為這風清閣有人讓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樓鳳霄點點頭,二狗和君堯初則伸著脖子問道:“什麼事情?”
沈商卿咧嘴一笑,道:“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