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他後來會出國念書,之後如何,就再也沒人曉得。
他們,一直都有聯絡嗎?
是啊,怎麼不可能呢?論家世,他們門當戶對;論外貌,裴季耘俊雅出眾;論才情內涵,少有人不甘拜下風,這樣一個男人,才配得上她吧?
任誰都會說,他們是郎才女貌,絕無僅有的一對。
那為什麼,現在他的胸口還會充斥著沉悶與憤怒的情緒?
他,有資格憤怒,有資格不甘嗎?
偏偏,他就真的憤怒,真的不甘——
“季耘,你來早了,我還沒下班哦!”
他抬眸,見她帶著淺笑,迎向推門而入的男子——依然俊美得令人咬牙氣恨!
“來喝咖啡呀!我有那個榮幸,嚐嚐杜大千金親手煮的咖啡嗎?”
她慧黠地眨眨眼,還以顏色,“本店備有胃藥,你需要嗎?”
“光聽你這樣講,我胃就已經開始抽筋了。”
冷眼旁觀著他們談笑風生,耿凡羿雙拳無意識地緊握。
她在幾分鍾後回來,他看了眼點菜單,伸手要拿咖啡豆,她搖了下頭,“我來吧!”
胸口像被什麼揍了一拳,他陰沉著臉退開。她神色恬然自若,動作熟悉地重複煮咖啡的流程,裴季耘挑了下眉,以手勢無聲地對她鼓掌,她開心地回他一記得意的笑靨。
這一來一往看在耿凡羿眼裏,無名火氣升高,舌頭不受控製地滾出一串話來:“這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讓你打情罵俏的,要調情不會去酒店陪酒賣笑!”
突來的羞辱,令她難堪僵住,“你說什麼?”
“我——”他啞然。這無名火,發得他也莫名其妙。
不肯承認錯誤,他硬是倔強地死撐著,“在工作場合就是客人,要曖昧勾搭,請你私底下進行!”
言下之意,是在說她輕佻隨便了?
她咬著唇,不讓眸底打轉的淚光跌落,“是誰說客人的要求,順著點就是的?我照著你的話做又錯了嗎?”
“別把你的行為不檢賴到我身上,我可沒要你眉來眼去,賣弄風情,隻差沒脫衣陪酒——”啪!一記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他的話,耿凡羿呆愣住,所有人也全停下動作,看向他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