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清了清喉嚨：“小姐，可以向你借——”聲音凝住，頓在轉向他的嬌顏上。
真的——跌入時空隧道了嗎？他意識一陣錯亂，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凡、凡羿？！”沒料到會在這裏遇上他，她一時錯愣得呆住。
是她、是她，真的是她！這道清柔嗓音，七年來不知在他夢裏回繞過多少次，他想念得都快瘋了，不會認錯的！
他遲疑地伸出手，指尖碰觸到溫熱肌膚，確定她真實存在，反而慌得抽回手，腦子一片空白。
好一陣子，他們隻是相顧無言地對望著，直到三三兩兩的學子出了校門，不經意撞著了他，他們才慌然閃避人潮。
“學生怎麼中午就下課了？”她奇怪地問。
“你是脫離學生生涯太久，還是在國外待到都忘了？中秋節剛過，學生正好放完暑假，今天開學典禮。”他也是後來才輾轉得知她出國的消息，從此像斷了線的風箏，再無音訊。
眼看往校門口擠來的人潮愈來愈多，他直覺動作地拉起她的手，“有沒有零錢？走，坐公車去。”
杜若嫦任他拉著走，等不到五分鍾，公車駛來，她投了硬幣，與他挑了個角落坐下。
“你又欠我了。”他們，似乎總在夏天相遇，而這回，又是搶在暑假結束的最後一天。
耿凡羿目光由窗外收回，移向她臉上，“既然你那麼介意，等一下請你吃刨冰抵債。”
“好啊！”她輕輕一笑。
近二十分鍾的車程過後，他指著前方一塊不起眼的招牌，“那裏！看到沒有？那家店的仙草冰很好吃，以前我們常去，你還說老板親切，賣的東西料又多實在，沒想到它還開著，走，我們去吃！”
緊急按了下車鈴，拉著她匆匆忙忙下車，繞過低矮的招牌走進店內。
“老板，兩碗仙草冰。”他揚聲喊。老舊的店麵中，仍是隻有三五張小桌，他習慣性地挑了角落的老位置。
“馬上來！”老板回身招呼，見了他們，笑說：“咦，你們好久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