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闊海看見來人,忙道:“府虞城城主丁闊海,拜見拓跋大人。”
拓跋巍淡淡地道了一句:“丁城主,了不起。”
這一言雖然語氣平淡,情緒不見波瀾,卻如冬日裏,一盆涼水從頭澆下,立刻讓丁闊海透心涼。
趙秋燕雖然不知拓跋巍是何人,但見自己丈夫的神情,也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眼看事情越鬧越大,為了自己的丈夫,她立刻跑到前麵跪下道:“大人,小女子有話說。”
伍千斤模糊也記得趙秋燕,問道:“你是趙家的丫頭?”
趙秋燕向著伍千斤行了一禮:“趙秋燕參見伍城主,還請城主聽我一言,這都是誤會。”
“誤會?趙家丫頭,我頭腦不清楚,你該不會以為拓跋大人也是好糊弄的吧?聽說你全家都已經搬到了府虞城,怎麼?現在你們一家都是府虞城的人了,就敢大大方方的到綠水城來鬧事?”
趙秋燕眼睛有些微紅,又行一禮才道:“父親和兄長幾個月前,已經在府虞城遇害了。我今日隻是想回故居看看,不想此處已經換了主人。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與我夫君無關,望大人海涵,若是要抓,就抓我吧。”
蒼茫無奈搖頭,這個傻女人,被賣了恐怕還得幫人數錢。
趙家遇害的事,蒼茫知道,但伍千斤並不知道。此時聽趙秋燕說起,也覺得消息來得很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便問道:“你父親在府虞城遇害?”
說起這事,趙秋燕說話都有些顫抖:“有奸人潛入城主府,向飯菜裏投了毒,小女子那日是身體不適,所以沒有吃飯,否則我們全家恐怕都……”
蒼茫一聽這話,不禁吸了一口涼氣,這丁闊海真是夠狠,原來他連趙秋燕也沒有想放過,隻不過是趙秋燕命大,這才逃過一劫。
看來趙秋燕在丁闊海眼中,就隻是一枚毫無價值的棋子。想到此處,蒼茫就越發覺得趙秋燕可憐可悲。
丁闊海對趙秋燕起了殺心,難保不會再動手。蒼茫在考慮糾結,是否應該給趙秋燕一些提示,讓她不要傻乎乎的被丁闊海利用了。
趙老頭一家已經死了,蒼茫覺得,自己既然知道趙秋燕有危險,就應該幫她一把,也算對得起趙家人。隻不過具體方法,卻沒有想好,冒冒失失的揭穿丁闊海,顯然是不可取的。
伍千斤聽聞趙秋燕所說,也沉默了。
拓跋巍聞此訊,在一旁道:“之前四殿下還說這綠水城有問題,和我商量要將礦洞開采權交給你們府虞城,如今看來你們府虞城問題更大,都有人能進城主府殺人了。”
“屬下無能,定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查就先不必了,此間之事,你準備如何?”
丁闊海低頭不語。
伍千斤又下令道:“將這些人帶回城主府,讓諸位殿下發落。”
趙秋燕又上前一步:“大人,小女子願一力承當,還請大人放過我夫君。”
“趙秋燕,我見你是個小女子,不想與你計較。你們再次鬧事,破壞綠水城的規矩,無視孔芳國法紀,這件事情可不是你說承擔就能承擔的。”
趙秋燕也是成竹夫人,自然知道這些規矩。她明白,隻要蒼茫不計較這件事,那就可以大事化小。於是她眼波含淚,望向了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