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悠悠,無邊無際。
帶著青草的芬芳,向著地平線前進。
隻是在那前方,又會有怎樣的風景等待著你?
你不知,可誰又會知?
也許唯有蒼茫天際或許會明白一切。
德懇和艾利蒙德兩人一路朝著西南方疾馳。
胯下的馬匹飛奔著
馬蹄踏起又落下,仿佛永不知疲倦。
走了約摸一個多時辰,兩人來到了草原與村鎮的交界處。
這裏錯落的有一些木屋,可這些木屋顯然已經很久沒人居住,有些木屋甚至已經被雜草覆蓋其中,更有甚者,木屋外已經被青苔覆蓋,。
村鎮與草原的交界處有一塊石質的界碑,界碑已經有多處裂痕。
雖然石碑已經有些殘缺,可仍能清晰的看到上麵寫著‘斯佩斯鎮’四個蒼勁有力的字。
德懇看著如此荒涼的景象,翻身下馬。
他步伐踉蹌的走到界碑處,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石碑。
“母親,我回來了,我回到你曾居住過的地方,這裏很美,是我這一生見到過最美的地方,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外祖父留下的至寶,我一定會完成您心中的遺願的。”
他的聲音輕柔,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話落。
可是此刻的他嘴角卻是帶著笑容。
那笑容幽幽,帶有多少無奈啊?
他站起身,環顧四周。
隨後搖搖頭,向鎮子中走去。
艾利蒙德看著德懇漸漸遠去的背影,長歎口氣。
他翻身下馬,將兩匹馬綁在一旁。
而後來到石碑處蹲下。
他就那樣看著石碑發呆。
眼底泛起了紅色,他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琳,你的孩子長大了,即便他是個半獸人,可依舊繼承了你的美貌與智慧。看著他我仿佛看到了曾經的你。”說道這裏,他的聲音變了,變得悲傷,變得哀愁。
泛紅的眼底終於無法控製,淚水奪眶而出。
“德懇說你死了,我真的不敢相信。琳,為什麼?為什麼那個時候的你一定那麼傻?為什麼你一定要用自己的一生來換取所有人的生命。為什麼?”他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自責和失落,右手握拳,狠狠的錘在地上。一絲鮮血漸漸的出現在拳頭下。
“都怪我,都怪我沒有能力,都怪我學藝不精。我沒能保護好你,沒有保護好大家。琳,如今我苟且活著,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與那些混蛋拚命,你死了我還有什麼可留戀的,這天下之大,哪裏還有我容身之處?”
他仰首望天,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曾幾何時,你是否有過如此的傷痛?
曾幾何時,你是否有過刻苦銘心的愛戀?
可時間幽幽,你又得到過什麼?
可天地蒼茫,你又錯過了什麼?
你心中的憂傷,可曾釋然?
你心中的傷痛,可曾忘卻?
如若沒有,那便逼迫自己前進吧,因為你沒有退路,因為你沒有選擇。
片刻之後,他站了起來。
臉頰的淚水消失了,嘴角泛起了一抹笑容。
他看了眼鎮子深處,隨著德懇的腳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