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散,光輝淡
一切的一切似乎也終於歸於平靜。
妮拉木納的站著,就那麼呆呆的站著,唯有臉頰尚未抹去的淚痕想要表達什麼。
韋斯莉表情平和,滿足。
她安靜的躺在妮拉麵前的地麵上,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她的右手邊,一枚模樣樸素的戒指從緊握的手中滑出,在陽光的襯托下,閃耀著點點光芒。
妮拉向戒指處看去,眼睛一動未動。
她記得那是韋斯莉一直戴在右手無名指的戒指“難道她早已將戒指取下?”她心中揣摩著,而同時她滿臉傷感卻又增加了幾分。
她緩步走上前去,將這枚戒指撿起,放在手心。
她的動作很輕,很輕,仿佛手心中的物件很是脆弱一般。
她凝視著韋斯莉的臉龐
凝視著她精致的麵龐和緊閉的雙眼
忽的,她的雙手將手中的戒指握的很緊,很緊。
她將緊握的雙手舉在胸口,輕聲道:“韋斯莉姐姐,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屬於你的公道,我也一定會謹記你教給我的一切,這一路上,你放心的去吧,但無論如何,請記得,我會在餘生默默的祝福你。”
風不經意的劃過
吹動著樹木,吹動著草皮,吹動著每一個人的心
韋斯莉身旁的黑紗也隨風飛起,而後越飛越高,卻也越飛越遠,漸漸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妮拉轉身,輕輕的走到迪拉特和羅尼的身前,微微鞠躬,輕聲道:“對不起”
迪拉特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由於傷勢和體力的關係,他隻能在羅尼的攙扶下才能站穩。
他衝妮拉笑了,而後看向凱琳等人,最後才緩緩的看向一旁躺在地上的韋斯莉。
“不,你不必如此,自從我倆和韋斯莉搭檔以來已有近十年的時間,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她的臉,更沒有聽到過她的笑聲,她整個人就好像一塊永遠無法融化的冰塊,可是隻有我二人知道,她的內心是極度痛苦的,因為有很多次,我們都會在夜晚看到她躲在一旁偷偷哭泣,十年來未曾改變過,可如今看到她卻是滿含滿足,所以我知道,她早已做好了選擇,也許我們更應該謝謝你,讓她解脫了。”
妮拉抬頭,看向他二人,也不禁莞爾,而後轉身走回了己方陣營。
羅尼輕輕的拍了拍迪拉特的肩膀,接著說道:“既然事已至此,那我縱然和你們死戰到底也沒有任何意義,何況我擅長的隻有防禦,更不可能贏得過你們。所以請容許我帶著韋斯莉的屍身離開。”
塞得洛斯聽後,從人群中走出,來到了羅尼的身旁道:“雖然我不能說什麼,但我還是想問,你們的任務已經失敗,回去後可否能夠安全?”
迪拉特衝他微笑,他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組織本就死讓我們來探查你們的實力,監督你們,當然如果可以順便遊說你們,所以我們回去之後自然不會有什麼事情,當然還是要謝謝你為我們考慮,真的非常感謝。”說罷,他便要鞠躬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