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館,徐天樂和關童閑聊了兩句就獨自進屋打坐。
他一邊打坐一邊想著心事,現在陳洪灰飛煙滅了,他崛起的第一步也算走出去了。
並且陳洪一死中海市的地下社會就重新洗牌了,現在表麵看著安安靜靜,但暗地全都盤算著怎麼上位。
可以預見未來一段時間,必定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徐天樂對此倒不擔心,他有信心靠自己的本事站在最巔峰的位置。
不過經過了陳洪的這件事情,他卻突然發覺自己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俗話說的好:槍打出頭鳥。
越是高調站在前麵的人,就越容易被同行嫉妒被上麵關注,陳洪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生前實力如此牛比的大哥,最後一死下場怎麼樣?家產被封的封充公的充公,兒子小弟也全都這輩子完了。
這就是現在的殘酷社會,隻要死了或者出事了,誰特麼還管你是誰?
徐天樂擔心的正是這樣的事情,如果以後站在了巔峰,那麼勢必會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而且這年頭怕的不是一萬就是萬一,他清楚能對自己造成傷害的人很少。
可和自己親近的那些人,比如李曉雅關童她們這些弱小的,到時候一定會受到牽連。
所以他覺得這樣的情況下,自己何必衝到前麵引人注意,而不如做一個逍遙自在的幕後者?
扶植一個傀儡在外麵當耀眼的出頭鳥,而自己就樂悠悠的在幕後指揮和控製著一切。
有了這個想法他越想越覺得靠譜,至於要扶植誰在外麵,隻能到時候看情況選擇了。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徐天樂從打坐中回過神來,先是跟著關童接了關佩佩吃完飯,然後就說有事要出去一趟。
對於他總是莫名的出去辦事,關童已經習慣了,不過因為陳洪的事情她現在變得也不放心了。
一直囑咐了好半天,才放徐天樂走了。
就這樣溜達的來到陳洪的家,徐天樂老遠就看到他的別墅已經貼上了封條。
看看時間不過剛晚上八點多,現在行人還太多,他就暫時找了一個小花園躲進去打坐等待。
默默地等到了午夜十二點以後,徐天樂才再次動身悄悄前往了別墅。
依靠身手躲過監控和小區的關卡,他又巧妙的躲開封條的幹擾,直接從屋頂的一個通氣孔鑽了進去。
徐天樂來到陳洪的家裏,借著月光可以看清,現在他家裏的東西都還在沒被搬走。
呼……還好還好。
徐天樂鬆了一口氣,他沒有立刻開始行動,而是仔細的觀察著屋裏的任何一個角落,爭取把所有的東西在什麼位置都記清楚。
等心裏有了譜以後他才慢慢的開始尋找。
徐天樂先是在客廳裏摸索著,沙發,櫃子椅子,凡是能裝東西的他全都打開仔細看了看。
然後是其他的屋子和任何空間,最後才來到了陳洪的臥室。
他翻箱倒櫃仔仔細細的找著,可是把屋子翻了個遍以後,卻依然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怪了,難道他倆就沒留下什麼聯係東西?
徐天樂疑惑的想著,他之所以偷跑進來想找的,其實就是和陳洪的主公有關係。
他看的出來陳洪對那個什麼主公很是相信,倆人之間的關係絕對親密,正常情況下雙方必然會有各自的聯係方式。
可惜他把整個屋子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任何異樣的情況。
徐天樂想了想可能是有暗格一類的裝置,於是他又重新開始把屋子轉了一圈,敲敲牆壁跺跺地板,希望能找出一個密道來。
然而結果還是讓他失望了。
他鬱悶的歎了口氣,這次來找線索倒不是怕那個什麼主公,而是想著先了解一下敵情,這樣正要對戰了也心裏有數。
不過既然找不到也就拉倒,反正兵來將擋真要對戰了也不怕。
於是徐天樂又悄無聲息的從別墅出來,一個縱身跳出小區悠然的往醫館走去。
午夜的路上安安靜靜的,除了偶爾有車飛馳而過,行人已經很少了。
就這樣慢慢走了一段時間,還有不遠的路就到達醫館的時候,徐天樂突然發現路邊跪著一個人。
他眯著眼看過去,昏黃的路燈下可看出那是個男人。
男人此時半跪在地麵上,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扶著大樹,低沉的發出很痛苦的聲音。
徐天樂一開始還以為是醉漢,也就沒太在意,然而等從男人身邊路過的時候,他卻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而味道,就是從男人身邊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