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早上突然出現的手機,就讓他們摸不著頭腦,現在竟然又和範家的人有關係?
張厚臉色極其難看的問道:“那小子張什麼樣?還說什麼了?!”
“其他的就沒了,齊爺張爺您兩位請看,這就是他的照片。”鯊魚哥說著掏出手機恭敬的遞了過去。
手機屏幕上正是徐天樂的照片。
這下齊老大和張厚先是一愣,然後更是緊緊皺著眉頭腦子更加迷惑了。
竟然是這個小子?!可是他不是跟著唐芸混的嗎?怎麼現在又變成範家的人了?!
倆人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和陰謀,張厚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有事兒我再通知你。”
“好嘞,齊爺張爺我就先告辭了,您兩位忙。”
鯊魚哥聽話的趕緊離開,他看出張厚的臉色變色,知道這件事情恐怕不簡單。
等他走了以後,齊老大狠狠地把茶杯摔在了地上:“嗎的,看來都想著翻天啊,好!很好!”
“大哥你先別急,別急,這件事兒很蹊蹺啊!”張厚趕緊安慰的說道。
齊老大自然也感覺不對勁兒,可是他沒張厚那麼能忍,一時間就衝動了起來。
平複了一下心情,他眼裏冒著凶光說道:“說說你的看法!”
“咱們派人教訓他的事,恐怕他也識破了,這小子確實有點本事啊。”張厚認真地說道:“所以現在最主要的是,是這個混江龍,為什麼會突然變成範家的人了?”
他們派鯊魚哥找人去唐芸店裏玩,就是教訓徐天樂的第一步。
不過他們玩的套路跟別人不一樣,非常的高明,就是用軟刀子磨人!
他們完全可以通過白道或者黑道,直接把唐芸的店封了,或者攪和的完全開不下去。
但是那樣就太明顯太低級了,很容易給道上的人留下話柄。
所以他們就派手下去唐芸的店裏玩,開門做生意,她不可能不讓人進去玩。
這樣一來再故意隻贏一半,給唐芸留下一些餘地,久而久之慢慢地就把唐芸給磨垮掉。
本來這件事情是不可能那麼簡單暴露的,可是他們沒想到,這個徐天樂竟然如此簡單的就給發現了!
齊老大眯著眼說:“咱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萬一,這個混江龍本身就是範誌的人呢?跟唐芸在一起隻不過是障眼法?”
“大哥你說的對,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張厚非常肯定的點點頭。
他倆刀尖上舔血混了幾十年,什麼爾虞我詐沒見過,什麼陰人的手段沒用過。
他們自己甚至都幹過當奸細,或者潛伏在敵人身邊的事情。
所以徐天樂是範誌的人,這個可能性絕對是有的,而且沒準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如此一來,那就是範家在給咱們下套,一步一步的誤導著咱們。”齊老大繼續說道:“之前所做的一切,和見到那個混江龍,也都是他們早就安排好的?”
張厚陰著臉說道:“範家沒這麼厲害,不然早翻天了,也可能是最近背後有高人再指點他們。”
齊老大嗯了一聲沒在說什麼,站起身背著手眯著眼看著遠處。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淡淡的說道:“老弟,看看長安市的繁華,看看咱們的產業,你覺得這些隻能配誰擁有?”
“自然是咱們自己!老哥你決定了?”張厚神情嚴肅的問道。
齊老大點頭說:“決定了!必須要敲山震虎了,否則人人都想翻天後患無窮!”
身為幾十年的搭檔,隻簡單的兩句話張厚就明白他什麼意思了,這是準備要敲打範家了!
他心裏清楚這件事情雖然有很多疑點,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但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們慢慢搞清再說了。
他們能做的就是立刻敲打範家,為自己立威為整個長安地下世界立威!
他們必須得告訴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想翻天想和他們作對,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命享受。
所以不管範家實力多大,不管會不會受到利益損害,也不管到底有沒有那麼回事,他們都必須的行動了。
“自從這個混江龍出現,事兒就多了起來,是該殺一儆百的時候了。”張厚冷笑了一聲說道:“不過老哥咱們不能太果斷,得稍微留點餘地……”
按張厚的說法,打壓範家那是絕對要進行的。
但是不能直接一下打死,而是循序漸進一點點加強的打壓,這樣還能為後麵留個餘地。
畢竟要是日後查出來真和範家沒關係,那麼還能立刻收手有個緩衝的借口和時間。
齊老大點點頭認同的說道:“還是老弟你想的周密,那這兩天準備一下就開始吧,不要打草驚蛇讓範家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