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亂世,眼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隻會讓人變得軟弱,除了女人,男人軟弱異味著死亡。所以雇傭軍是一群沒有高尚信仰的人,他們隻信仰三件東西,第一是金幣,第二是強者,第三才是戰友)
漆黑的夜,就連茭白的月光都害羞的躲在雲層後麵,黑暗似乎為死亡,帶來某種神秘的色彩。十七具屍體,安靜的躺在柴火堆上,哈裏森手裏拿著火把,眼神堅定:“死去的人不能複生,活下來的兄弟,要帶著戰友的信仰活下去。”
身後是沉默的傭兵,沒受傷的,攙扶著受傷,彌漫著悲傷,活著,有尊嚴的活著不是沒有代價的,生命如此脆弱,卻又那麼堅強。
火把點燃柴火,在劈裏啪啦的聲響中,火勢慢慢吞沒那十七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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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萬物複蘇的季節,本是萬物複蘇的季節,但人們由於饑餓,卻抹殺了春季的躁動。樹皮還沒長好便別人們煮著吃了,草根也是充饑的食材,包括鳥、樹林裏的動物,一切可以果腹的動物,隻要你想的到,餓急的人們,是最可怕的肉食和素食動物。
一縷日光,照在大地上的時候,13號已經練了兩個沙漏的劍,隻有三個動作,橫劈、豎砍、斜削,簡單卻充滿了力量。安德烈留下餘蔭還可以照料他,團裏的每一個人,對他都頗為照顧,雖然他是最低一級的傭兵,但卻不用生火做飯。
傭兵中軍大帳,氣憤卻有些沉默,哈裏森團長、羅格長槍隊長、班森輕騎兵隊長、博格重騎兵隊長,一起看著格林的副手鮑伯。
哈裏森皺著眉頭,再一次問道:“你確定我們隻剩下不到2萬多金的存款嗎?”
鮑伯用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是的頭領,我確定,前任頭領並不擅長理財,所以公用的資金隻剩下20342金零15銀31銅,這個數字我絕對不會弄錯,所有的收入和支出都是格林和我一起做的。”
“為什麼隻有這麼多,這麼多年的收入,絕對不止這麼點。”哈裏森目光炯炯的望著鮑伯:“是不是你們私吞了?說”
鮑伯嚇得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滿頭大汗的說道:“真的沒有啊,我跟你們算算帳,你們就知道為什麼沒錢了,輕騎兵一百人,現在的物價馬匹要30金19銀06銅,騎兵需要的梭子甲便宜不少也需要15金12銀,還有武器也需要3金6銀,綜合下來一個傭兵,不算每月薪資支出,一身裝備都需要49金11銀06銅,一百人武裝便需要將近五千金,而最貴的是重甲騎兵,一身裝備便要120金6銀20銅,而重甲才是我們的主力部隊,開銷將近有7萬多金,還有每次任務的撫恤金和拔營的開銷,我們真的隻有這麼多了。”(注,20銀等同於1金,1銀等同於50銅,1金等於1000銅。)
哈裏森作為副將,就算不太清楚防具武器開銷的具體數字,但大致的物價還是了解的,沒當家真的不知道原來傭兵、每個人的開銷竟然會這樣大。
身穿重甲的博格,從椅子上站起來,向門衛走去:“我是粗人,你們繼續商量,反正我隻服安德烈老大。”用眼睛的餘光掃了掃哈裏森,不屑的笑了一下:“這次任務失敗,安德烈老大沒跟我們說具體多少金幣,但我想應該是不低的,所以如果度過不了這關,我們隻能破產,各回各家。”
羅格站出來,拔出隨身攜帶的佩劍;“博格,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獨立出去?爆熊傭兵團是一個整體,絕對不容分割。”
博格轉身正麵麵對羅格,他比羅格還要高一個頭,也是團裏實力僅次於哈裏森的中階騎士,而且他天生巨力,近距離絞殺,也隻有安德烈可以穩壓他一頭:“是又怎麼樣,我們傭兵不就這樣嗎?強者為尊,如果你要打,我奉陪。”
班森站出來走到二人的中間:“大家不要吵了!”他把目光轉向博格:“昨天哈裏森手持軍印,也沒見你出來反對,現在要跳出來分家,到底什麼意思嘛?”
“我們傭兵隻信仰三件東西,第一是金幣,是金幣,現在沒錢,難道以後要打工還賬嗎?這個我可接受不了,不賺錢,我沒意見,但現在要虧錢,看著兜裏的金幣,飛了,班森別跟我說,你沒有意見。”
班森還想說什麼,卻被哈裏森伸手打斷,他站起來,一步步走到博格麵前,抬著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博格的眼睛:“博格,我還沒下決定之前,請不要盲目的推測我的意圖,因為我永遠不會從你和各位的兜裏拿錢。而你剛才的表現,我可以視為對我的挑屑嗎?如果是我將接受你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