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昂門主一直在找魏某,怎麼如今我站在昂門主麵前,昂門主卻隻是看著我不說話呢?”魏央的語調非常輕鬆,就像前段時間蝕****和夜月宮聯手攻擊無極涯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般。
“你應該清楚我找你所為何事。”昂邑麵容冷峻,如果他不是一門之主,或許會跟魏央成為好朋友,可身上既然擔了蝕****的單子,處事角度自然不同,這魏央在他眼裏,簡直是又愛又恨。
“昂門主何不直接明示?”魏央挑眉笑道。
“七公子趁蝕****、夜月宮與離教混戰時拿走的那件東西,於你於離教而言都沒有什麼用處,七公子何不物歸原主?”
“噢……”魏央好像才明白昂邑到底要什麼東西,昵了一眼被昂邑扔在一邊的請帖,“想要拿回那東西並不難,隻要參加武林大會即可。”
昂邑麵色一變:“你把它交給朝廷了?!”
魏央似乎很欣賞他這般震驚的表情:“門主不是說我毫無用處嗎?沒用的東西,我要來做什麼?!”
“你!”昂邑直視著魏央眼睛,忽然就笑了,搖著頭道,“若是沒用,你也不會拿去。我昂邑沒有看好丟失的東西,自然要親手拿回來。”他拿起桌上的請帖看了一眼,“你也會參加嗎?”
“昂門主若是想見到魏某,魏某自然會參加。”魏央半真半假地道,昂邑麵上那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慢慢綻放:“既是如此,會場上見。”
等魏央走了,昂邑的心腹立刻上前問道:“門主,離教是不是投靠了朝廷?”
昂邑麵上的笑容慢慢收斂,消失不見:“他肯,狄天也不會肯。可是我不明白,朝廷為什麼要攪這趟渾水……你去查一查,到底有多少門派收到了帖子,又有多少人確定參加。”
“是,屬下這就去查。”
“慢著……”手下正要出門又被昂邑叫住,“順便查一下何世歡這兩天在忙什麼。”
“屬下明白。”
很快,就連京城的普通百姓都會知道,將會有一場整個武林的比武大會,舉行比武大會的,正是家大業大的何家堡。
“喂喂喂……金無良,你想幹什麼?!”
“你你你……你敢再上前一步我就叫了哦!”
“你……卑鄙無恥,下流!”
“啊!救命啊!”……
上官落雲秀眉輕蹙,站在院中葡萄架下,聽到李瀟瀟緊閉門窗的房間裏傳來這樣的喊叫聲,眼中有疑惑,卻並沒有打算闖入房中一查究竟。她一襲黃衫,在這早冬的清晨顯得尤為單薄,我見猶憐,早已看不見綠葉纏繞到的葡萄架上隻剩下幾條枯藤,等待著來年新一輪生命的開始。
“上官姑娘新愈,何不留在房間休息。”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上官落雲心中一跳,驀地轉過身,卻見何世歡裹著一件罕見的黑裘皮蓬,不知何時已經立在她身後。
武林中對何家堡的傳聞多是有關於其龐大的產業,雖然何家堡的流星鏢非常出名,可那僅限於何家堡的前兩代堡主,對於何世歡,除了吃喝玩樂的本事一流,對他的功夫,江湖上卻沒有多少評價,顯然也是因為他的功夫並不值得評價。
可是剛才,他卻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她身後,如若他不出聲,隻怕還未必發現的了。這等功力,隻怕掌門師尊也不過如此了吧?難道這個何世歡竟是一個深藏不漏的絕頂高手?
“敢問何堡主作為此次武林大會的主辦人,可會下場比賽?”
何世歡笑了起來,不答反問:“上官姑娘是否希望我下場呢?”
“上官落雲隻是在問何堡主的打算。”上官落雲的臉色不好看,顯然她並不喜歡何世歡這樣的輕薄。他對木子蕭獻殷勤,又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顯然就是一個三心二意的紈絝子弟。
“我也是在問你的想法啊?”何世歡靠近一步。
“何堡主請自重!”上官落雲後退一步,俏臉寒霜,杏眸快要噴火,看得出來,她是在極力克製著自己。何世歡正要說話,忽聞下人來報:
“公子……燕……燕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