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目光掃視著酒吧內部,正在尋找薛燕口中所說的老朋友,就看見了小耗子一個人坐在長台邊低著頭喝著悶酒。
小耗子雖然長相比較猥瑣,一直以來卻都將自己的衣著外貌打整得十分幹淨,如今坐在長台邊上的他,整個人卻像李健一般,胡子拉碴,頗有些不修邊幅的味道。
“怎麼了?炒股破產了?看你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李健走到小耗子身邊,拍著他的肩膀坐了下來,又朝著長台邊的服務生招手道:“小妹妹,拿兩瓶啤酒。”
小耗子抬起頭,看見是李健,臉上愁苦的意味更加濃重了,重重地抽了一口煙,隻是歎氣,卻不說話。
“先生,您的酒。”服務員拿過兩瓶啤酒,放在長台上。
“謝謝。”李健朝著服務員有禮貌的笑了一下,將錢遞給服務員,那小女生的臉卻紅了起來,對於小女生來說,李健這樣成熟又帥氣的男人還是頗具殺傷力的。
李健拿過啤酒,遞了一瓶給小耗子,看著他連連歎氣的樣子,開口道:“不會真讓我給說中了吧?”
小耗子拿起酒瓶,和李健碰了一下,深深地喝了一口,將酒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才歎氣道:“健哥,我失業了。”
失業?李健感到不可思議,小耗子這個人雖然其貌不揚,但為人卻是八麵玲瓏,腦子又好使,又會來事,從來不輕易得罪人,否則也不可能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在偌大的企鵝集團混到一個小頭頭的位置。
“發生什麼事了?”李健看對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連忙追問道。
“還不是遊戲手表的事?我拿劣質手表出去的消息被捅到高層,被開除了。”這大男人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還被罰了好幾十萬,要不就要去坐牢,那是我全部的積蓄啊,我還有房貸要還,老婆還大著肚子在家裏麵,我怕她動了胎氣,都沒敢告訴她。”
李健眼皮一跳,這小子拿給自己的手表果然有問題,要不怎麼能弄出小黑那個戰鬥力隻有五的中華田園犬?但李健本就不是一個小器的人,再加上如今小耗子這副樣子,李健也不忍心再指責他。
輕輕地拍了怕小耗子的肩膀,李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他,隻有拿起酒自顧自地喝了一大口。
“健哥,咱們多年的朋友,這次你無論如何也得幫幫兄弟。”小耗子摸了摸眼淚,對李健無比認真地說道。
“我這邊還有些存款,你先拿去應應急吧。”李健和小耗子大學時就是舍友,朋友之間李健向來是很夠義氣的。
小耗子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說這個,我要參加全國馭獸師大賽。”
“馭獸師大賽?獎金高是高,可風險未免太大了些,就像買彩票一樣,這東西哪有必贏的,你還是好好找個工作的好。”
小耗子冷笑一聲:“工作?哪有那麼好找。現在企鵝將我的檔案拉入了黑名單,但凡有點名氣的公司哪個敢要我?找那些從頭做起的工作我隻怕是一輩子都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