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急忙緊繃,他帶即墨樺走遠之後掩了門,湊到牆角仔細聽著。
而這邊,即墨樺已經站在了天子二號樓門口。
這回春樓的房間布置與其他地方不同,這天子二號樓跟天子一號樓跟三號樓都不是在一層樓。
即墨樺由頂樓而下,走到二號樓的時候,注意到這回春樓寂靜的詭異。
“王爺。”
正在即墨樺要推門進去的時候,一把冷漠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卿桑勸王爺還是不要這樣推門進去。”很容易被柯七葉丟出來的。
誰知道在裏麵審問漣漪的柯七葉心情有多不好,要是平日,他倒是無所謂即墨樺惹到自家主子,隻是這個時候還眼睜睜的看著即墨樺這時候還要往刀尖兒上撞,卿桑也覺得有
點於心不忍。
上一次在柯七葉大怒的時候內皮沒臉的惹怒她的人,至今還在長白山的雪山之巔關著呢!這算一算日子,也快四年了。
卿桑想到這裏不由得感歎,時間過得還真快。
即墨樺沒卿桑這麼好的心情去感歎,他麵色冷漠,聽了卿桑的話,眼中不由得淌過一絲冷氣。
正要開口,卻聽見屋子裏麵徐徐傳來一把清潤的聲音:“讓他進來。”
“是。”卿桑點頭,而後站到了即墨樺身邊,一臉淡淡,道,“王爺,走罷。”
“本王就知道小七不會――”
砰-――
一句話還未落盡,即墨樺就覺得一道寒光畢竟,身形一閃,一跟銀簪準確無誤狠狠的釘在了門框上。
銀簪雖不帶殺氣,但是若是即墨樺眼慢一點沒閃開,後果還是很嚴重的。
這個小七,倒是很暴力呀!
“若是再讓我聽見你叫我小七,就將你的舌頭割下來。”
屋中,柯七葉手撫上焦尾琴,麵上雲淡風輕的在調試琴聲。
因為拔了銀簪,她如墨的長發瀑布一般的傾瀉下來,長發半掩精致的麵容,眉眼挑起,似是在專注什麼事情。
即墨樺走進去,撞見這樣一幅慵懶隨意的畫麵,整個人的火焰光亮都被點燃了一般。
上次見到這樣的容貌,還是在多少年前?
轉眼間已經是滄海桑田,幸而,人是物非。
卿桑知道無自己的事,轉身離去的時候將門掩上。
紅衣偏偏,黑發嬈嬈,她席地而坐,半低頭撫琴弄弦,這碩大的二號房之中的空氣都因著她的一舉一動變得微漾。
大步走上前,即墨樺盤腿臨著柯七葉而坐,笑看她纖細白皙的雙手一點一點挑弄著琴弦。
仿若那琴弦就是自己的心一般,隨著她手指的每一點翻弄,自己心中的滋味都變得不可思議。
“小七,你長大了。”
即墨樺淡淡笑著,隻是這笑容深處,更多的是一抹無奈跟傷懷,眼前這個女子,到底不似記憶裏的那樣――
琴聲戛然而止,柯七葉猛地抬頭注視著即墨樺,一雙星眸之中染著水汽,卻是冷冷,道:“別叫我小七。”那抹溫暖的記憶,怎麼能夠提到這殘酷決絕的世界上來,她不允許
它被破壞,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