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天禦,這些還輪不到你管。”
甩開東方天禦的手,“你不是舍棄了七情六欲麼?我以為你有多堅定,看來也不過如此。”
“那你呢?你喜歡她這麼久,不惜為了她做出逆天的事情,即墨樺,你以為你很強大?你什麼都不敢告訴她,你就是一個懦夫,你明知道結局是什麼,你還在給她希望,以後呢,讓她絕望嗎?即墨樺,你這樣的做法,跟那個人有什麼兩樣!”
幾乎是怒吼著,東方天禦麵色猙獰的揭露著那在他心中蟄伏著的陰暗。
那是見不得光的,被他這樣提及,也是會痛的。
“我不會放手。”
不會放手,就算結局已經注定,他也要奮力一搏。
他已經給了她希望,又怎麼會讓她絕望。
“那你就告訴她,告訴她一切,你經曆過什麼,你來自哪裏,即墨樺,你敢不敢?”
“我說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如果告訴了她,她會將自己當成什麼?
怪物嗎?
心就像被狠狠的挖去了一角,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填上。
“那你說,什麼時候才是時候?”東方天禦狠狠的將手臂撩起,上麵的血痕深深,延伸到他的肩膀處才逐漸不見,接著,他伸手去要將即墨樺的袖子卷上來,卻被即墨樺一個甩手重重一擊。
狠戾的光芒在他眼中不斷跳動,眼底的暗色讓人生畏。
東方天禦被重擊,站起來的時候嘴角還帶著血痕。
他勾唇諷刺笑了,慢慢走近即墨樺:“你的血痕呢?是不是沒有了?即墨樺,你說的時候,是自己要死的時候嗎?你要是再不動手,等著你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我說過,我不會再殺人了。”
他不是惡魔,他不是怪物,他不需要人血續命。
“你還說過你隻是想守著她,不打擾不驚動她,即墨樺,那也是你當初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東方天禦說完笑了,蒼白的臉上笑容很是滲人,“那些話又算什麼?”
“東方天禦,你住嘴!”
即墨樺怒了,因為情緒的波動,眸子中有了血紅的顏色。
白袍加身,依舊掩蓋不了那在深夜裏急速增長的戾氣。
“你生氣了?即墨樺,你要知道,你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生氣了,你需要血液來續命,不然不等不到她,還談什麼守護?!”
東方天禦嘴上雖是如此說著,眼神卻是格外警惕的盯著立在原地的男人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以前的即墨樺去哪了?那個想要就要得到,想要就要占有的即墨樺!”
“我讓你住嘴!”
倏地,即墨樺的手伸到了東方天禦麵前,帶著殺氣的揮掌而出,卻在離東方天禦額頭不過一指的空中停住。
墨發於空中飛舞,殺氣縈繞。
“東方天禦,我不會吸人血的。”就算是死,他也不要做怪物,他不要她看不起自己。
收掌,他眸中清明漸轉。
這時候,大殿之上傳來了昭火的聲音。
他顧不上再看東方天禦一眼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怎麼了?”
即墨樺走過去看到昭火在給柯七葉施針,不敢輕舉妄動的他隻能站在那裏詢問著。
隻是身上氣場太強,就算是一句簡單的問候昭火的心也要抖上幾抖。
伸手指了指窩在一邊椅子上的一團灰白色的毛球,皺了皺眉:“這家夥好像認識柯七葉,一直守著她。”
怎麼攆也攆不走,要是攆急了還凶他。
即墨樺的視線望過去,便看見了那雙黑黝黝的像寶石一樣的眼睛,似乎感覺到了柯七葉此刻的危險,裏麵還充盈著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