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澄如今雖然下落不明,無極之地的消息我還是知道些的,他也並未找到。”
柯七葉認真看著即墨樺,妄圖從他的眉眼之中看出些許端倪。
但是不知道是否是昨晚喝醉之後做的那些事,如今柯七葉隻要一與即墨樺對視,便會覺得麵紅耳赤,那看了,親了,摸了的畫麵立刻會湧上腦海之中,叫她好生惱火。
“太子府那邊我已經安排糖寶進去了,你無需再安排紅妝去查。”
話題回歸到正題,即墨樺看著柯七葉,不過兩三日不見,她又瘦了,想著她如今還被那該死的血疾折磨著,他的心便如失去了氧氣一般的難受。
“我安排紅妝去自然有我的目的,我相信寒玉素不會傻到以為我會就此收手不過問傾澄的下落了,一旦見到我沒有動靜,她便會以為我是早就下手了,到時候糖寶暴露了就不好了。”寒玉素心狠手辣她早就有見識,但是她也實在是想不明白她會將傾澄藏到哪裏去,畢竟她已經探究到傾澄在她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寒玉素不會對傾澄怎樣的,你且放心就好了。”
“說是如此,一個與虎謀皮的人,我沒有那麼大的信心相信她。”寒玉素與趙皇後,給柯七葉造成的威脅程度已經超過了即墨染了,這兩個人她倒是有必要重新審視一番了。
“你放心,我會將傾澄安然送回到你身邊的。”
即墨樺看定目光,堅決說道。
“他是我師父,救他是我的職責,不是你的。”雖然傾澄這麼些年一點都沒有盡到做師父的職責,經常是將她跟明月堂丟置一邊問也不問,還差點讓她跟明月堂差點餓死在大雪茫茫的長白山上,但是,他教導的柯七葉製毒煉毒的配方卻是一點都沒有隱藏,更是要柯七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而且她從紅妝那裏得知自己外祖父經常與之通信,猜測他能那樣對待自己其中有一大半是自己外祖父的“功勞”,思至此,她覺得這個人自己鐵定是要救的。
“正因為他是你師父,我才出手。”即墨樺看著柯七葉,認真道,“如今趙皇後與寒玉素關係密切,而更可疑的還有那太子妃,鎮北王的嫡女,如今在太子府上忍辱,你覺得正常嗎?”
“她不是有個弟弟麼?諸葛華陽,你若是有心,可以去查查這個人。”
“他?”即墨樺忍不住質疑。
諸葛華陽他可是知道的,不過是一個死了母親的可憐人罷了,在北邊不得自己父親後母的喜愛,如今被諸葛熙帶來西城,雖說是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不過到底也是一個傀儡罷了,而且生來便是病怏怏的身子,有何可查的?
“諸葛熙忍辱必定是負重,而鎮北王唯一可以用的籌碼便是諸葛華陽了,病態是可以裝出來的,在百姓心裏你不也是一個瘋王麼?我看你隻是偶爾不正經而已,算不上瘋子。”
柯七葉分析得字字在理,即墨樺點頭之後才發現這話裏對自己有著調戲,卻是一笑,並不與之理會。
“說起這諸葛華陽,我與他倒是有些交集,你可想聽?”
“尋個有空的日子說給我聽吧,紅妝綠意定是有事稟報。”柯七葉說完看了看閉著的門外晃動的身影,目光淺淺,“你們兩個,進來吧。”
即墨樺聽此,也覺得那些事情一下兩下是說不完的,便也沉默著應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