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沈大牛,你現在還埋怨我了,我自私,我就自私了,怎樣?你也不看看你沈家是個什麼境地,要不是你大哥給柯家那位姨娘拚死的賣命,你早就餓死了,如今卻來怨我自私,大川給那董姨娘賣命那麼多次,早就給柯家立下了天大的功勞,如今他們大小姐那點錢給我用又怎麼了?我告訴你沈大牛,我還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這點錢就能打發掉我?門兒都沒有!”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做出一點最大小姐不敬的事情,你莫要怪我————”
“喲喲喲,一口一個大小姐叫得可真順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人家的相好呢!沈大牛我告訴你,我要做什麼你管不著,你也休想阻攔!”
說完她朝著沈大牛狠狠的吐了口口水,拉著那孩子一扭一扭的往房裏去了。
而在暗處,這樣一場爭鬥早就落入一雙嫌棄的眼中,繼而冷冷一笑,轉身離開。
翌日起來,柯七葉隻覺得鼻子癢癢的,還沒睜眼便是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不過她怎麼記得昨晚上她並不是在床上睡著的呢?
想要撐著身子坐起來,卻發現渾身滾燙,一雙手連用力起床都覺得費勁兒。
喚了聲雅兒,她正端著一碗滾燙的薑糖水走進來,見到柯七葉醒了急忙將糖水放在桌子上,走上來扶住她半坐了起來:“小姐,你醒啦?快將這碗薑糖水喝了,昨晚上墨王殿下也真是的,知道天涼了降溫了也不知道將小姐抱回屋裏來,平白的叫小姐在外麵睡了一夜,受了涼氣,如今便發起熱來了。”
雅兒口中帶著抱怨,但是言語之中的關心卻不假,隻是這樣一番話今日從她口中說出來,似乎有些怪異。
柯七葉隻是頓了頓,沒說什麼,隻覺得是自己病糊塗多疑了,從她手中接過了薑糖水喝完,便覺得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被打開了一般,一股熱流往四周散去。
皺了皺眉,她看著雅兒:“你是說即墨樺?”
即墨樺昨晚來了麼?她怎麼不記得了?不過雅兒口中的墨王殿下除了即墨樺還有誰?!
“可不是麼,昨晚上我們在院子裏乘涼,墨王殿下似乎是連夜趕來的,見著小姐在軟榻上睡著了,便讓我們都散了,說是他會陪著小姐的,誰想到他竟然與小姐一起睡著了,一早起來發現小姐你發熱了才將小姐抱進屋。”雅兒見到一碗薑糖水下去柯七葉果真是發了汗,便讓柯七葉重新躺會了床上,叫她蓋上被子要捂出一身汗才好。
說起即墨樺的語氣,更是酸溜溜的有了幾分怪異。
她下手有些重,柯七葉白皙的手腕輕易的叫她捏出了一圈淤青,但她並未察覺一般的隻是在掃了一眼,便將被子往柯七葉身上壓著。
柯七葉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竟然是用內力撐起那被子才得以有了喘息的機會,想著是雅兒日日練功,久沒有做伺候人的工作,一時間做起來有些不適應才會導致如此,她也沒往心裏去。
隻是任由雅兒在她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著即墨樺是如此如此的好著。
“那他現在在哪?”昨夜跟自己在外麵睡了一晚,那豈不是也會感冒?
“墨王得知小姐是來摘梅子的,一大早便隨著沈大牛去了山上給小姐摘梅子去了,說是早上的梅子新鮮,早早地摘了些快馬加鞭的送回去。”雅兒說到這裏的時候嘴角帶著傲嬌的笑,似乎是極滿意即墨樺這個姑爺了。
又似乎,在向往著什麼。
“我睡了多久了?”被子裏捂著熱得很,柯七葉想將被子打開卻被雅兒單手按住,隻能隻露出一隻腦袋四處打量,見到外麵已經是大亮,想必時間已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