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樺的麵上,帶著笑,沉默亦是一種無形的話語,叫藍聖煬說不出話來。
“柯七葉,是柯七葉是嗎?是她想救這個孩子,所以你才會如此堅持,是嗎?”藍聖煬突然想到柯七葉,瞪著即墨樺,“她難道就不知道你身體裏有蠱毒麼?你沒有告訴她,你是無極門中出來的?”
藍聖煬看著即墨樺,從他的不言語之中似乎讀出了答案,隨即諷刺大笑起來,笑了很久很久,直到他將眼眶都笑得濕潤了,他才直起身子,道:“即墨樺,你說,你怎麼愛得這麼卑微,柯七葉還不知道什麼?也是,你可是堂堂西城九皇子,若是被別人知道那高高在上的寵妃是在無極門中生下你的,你說,你的顏麵,那個賤人的顏麵該往哪兒放?”
“那你呢?”即墨樺沒有理會從藍聖煬口中說出來的汙言穢語,而是抿了抿唇,道,“你敢告訴小七你與我的關係麼?藍聖煬,你不敢,便沒資格諷刺我,你若是想要,我這九皇子的位置分分鍾讓給你做,如何?”
“即墨樺,你!!”
“我什麼我?藍聖煬,救他不是小七的意思,就算是我,我也會救,無極門的事情,我不會忘,但也不需要你提醒。”
即墨樺看著藍聖煬,笑了一笑,“怎麼?救還是不救?”
微微挑眉,藍聖煬隻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上,氣也不是,不起卻覺得憋得慌。
“救,我不僅要救,我還要將拋棄他的人找出來,千刀萬剮。”
說完,他甩手走到了那男孩身邊,伸手將他的眼皮翻了翻,“千古石碾成粉末製成的毒藥,與之相對的便是恒河之中水能解。”
他皺著眉頭,這個孩子身子太過單薄,怕是在無極門之中受了不少折磨,不過也是,無極門裏容不得背叛,這樣的存在無疑是在給她們眼中揉沙子,若是女子,倒能灌一碗絕情水收為己用,若是男子,怎麼也逃不過一個死。
“你們是在哪裏發現他的?”
藍聖煬走到那孩子身邊,微微動了動他的手臂,卻將眉頭皺得更深了,“手腳骨頭盡碎,還沒死,當真是命大。”
“是在城西得酒樓門口的災民群裏,小七以為他是中暑了,將他放入酒樓的時候,抱著他的女子便不見了,想必她便是無極門中的人了,她是有心將他送出來,定是希望能保住一命。”
得知那孩子手腳骨頭寸斷的時候,即墨樺並未有多少驚訝,無極門中的極刑手段,傷人不見傷口,當年,他們在自己身體裏植入毒蠱,想將自己培養成養蠱的宿主,他因為存在自己身體裏的那蠱毒而變得百毒不侵,但是也常常在遭受毒素反噬的痛苦。
而藍聖煬在無極門的時候,被挑斷手筋腳筋扔到蛇窟之中,結果他不但沒有被那千萬條劇毒的蛇咬死,反而將那些蛇馴服得聽話無比後毀了蛇窟,將那些蛇悉數放出蛇窟,後來卻因為如此,被無極門門主在他身上四處頂下四根蝕骨釘鎖住他的內力,讓他一夜白頭,每到變天下雨之際,那蝕骨釘便在身體裏往血肉裏鑽去,日複一日,其中痛苦也是不能言喻的。
“若是有心護他,倒不如一刀殺了他。”也省的以後活著要遭受那樣的痛楚。
“聽你這番話,你是在怪我當初沒有一刀殺了你?如此想來,當年我是真不該用我的血液救你,白白的受了三日撕心裂肺的痛苦。”
即墨樺淡淡說著。
“即墨樺,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藍聖煬急了,有些惱怒的看著即墨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