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房間之中,昭火走後,柯七葉沒有立即打開信封,而是就昭火說的那番話思索了一番。
他說得沒錯,柯木涵為自己有付出,玉老爺也是一樣。
但是說到底,柯木涵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本心,而玉老爺的好,再怎樣都有一些以大局為重的條條框框。
關心一旦被束縛,就變得畸形。
柯七葉望著窗外漸漸暗下的天色,那沉落的日光猶如她的視線,一點點的晦暗下去。
昭火將糖寶拉到院子裏,叮囑了一番之後才離開。
那些叮囑無外乎是叫她不要去打擾柯七葉,柯七葉想做啥就讓她做啥,因為現在這個階段,讓柯七葉好心情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那個。”在昭火轉身離開的時候,糖寶突然將他叫住。
昭火站在原地,愣著看著糖寶。
“我問你個問題。”糖寶扭扭捏捏的靠近,湊到昭火麵前,低聲問道,“那個秦小姐當真是你的親妹妹?”昭火與玉老爺的談話她也是聽到的,關於昭火與秦家的關係的那段,她聽得不是很明確,不過大概的也知道了一些。
難怪秦盼歸叫著昭火為“哥哥”的聲音那樣嬌滴滴的,感情還真是親兄妹。
聽到糖寶問起這樣的問題,昭火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以為呢。”語氣極為諷刺。
“我以為你真的有,戀童癖。”糖寶嗤笑一聲,看著昭火,“我看著秦小姐那樣溫軟如玉的一個女子,生怕她被你禍害了,原來沒有,我就放心了。”
“喂,什麼叫被我禍害了,好歹我也是一介名醫,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見到我還不不愛上我的女人都是瞎了眼睛好不好!”昭火無不自戀的甩了甩飛揚的長發,眼角洋溢著得意,睨著糖寶。
糖寶做出了嘔吐狀態。
“你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眼睛不瞎的女人麼?”
“好你個小丫頭,你竟然諷刺我!!”昭火聽出了糖寶的話中話,登時氣得吹鼻子瞪眼睛,她這個小丫頭,竟然敢嘲笑他沒人愛。
“你們兩個在這院子門口打打鬧鬧,成何體統!”
就在昭火要追著糖寶打的時候,一道清冷嚴肅的聲音在門口傳來。
糖寶率先停住腳步,往門口望去,隻見白蔚領著一公子站在院子門口,望著糖寶,麵上閃過明顯的不喜。
那身著一身明豔黃袍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即墨染。
沒想到即墨染會來府上,糖寶微微楞了一下,而昭火反應極快,認出了來人正是即墨染,也看出了白蔚麵上的不懷好意,上前搖著扇子不羈一笑:“呀,這位夫人,好久不見!”
一句好久不見,將本來要對見到自己不下跪行禮的糖寶發作的白蔚驚住了。
這個男人她可是從來沒見過,何來好久不見。
糖寶也瞪大眼睛看著昭火,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倒是即墨染,見到昭火那大扇子上麵的“昭神醫”三字之後,眉角饒有興趣的挑了挑。
“你是哪來的刁民,怎麼在葉兒的院子裏?”白蔚不喜,一心想拿柯七葉的錯處,“難道葉兒的院子裏是不論什麼男人都可以進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