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已經點起了燭火。
柯七葉看著即墨染,問起了黑血族的事情。
第一次被柯七葉主動問起事情,即墨染也是激動萬分,沒有細想柯七葉這問題之中的深層意思,便與她仔細講解起了黑血族之中的細致事宜。
白蔚對黑血族不感興趣,隻能是在一邊坐著巴巴的等著糖寶端上剛泡製好的熱茶上來。
“殿下是說,黑血族當初突然消失,是與墨王殿下有關?”聽到即墨染說起即墨樺的名字,柯七葉露出了微微詫異的樣子,“十八年前,墨王殿下還未出生吧?”
“葉兒妹妹有所不知,九弟的生母,當初與黑血族來往密切,惹得父皇懷疑,也就是後來為何那麼多年之後九弟才被從————”
“從什麼?”
即墨染欲言又止,柯七葉興趣盎然的追問。
“葉兒妹妹,此事乃是我們即墨家的家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事————”即墨染再度欲言又止,麵上露出了微微尷尬的樣子。
不得不說,即墨染還是不傻,至少他還是懂得如何抹黑即墨樺的形象,他如此支支吾吾不說,比將一切都說出來都來得有用。
比如說此刻的白蔚,便將即墨染的話語聽了進去,心中敲起了小算盤。
見到柯七葉麵上露出的幾分思慮顏色,即墨染自覺自己的話已經起了作用,想到柯七葉便要與即墨樺因為這一番話而產生一些間隙,他心中不由暗爽。
“既然是家醜,葉兒自當不問。”柯七葉緩緩一笑,垂下了眼眸。
心中卻是嘲諷至極,這些事,即墨樺早就與自己說過,而且上一世自己看得已經夠明白,即墨染與那個女人,真真是好算計。
“小姐,茶來了。”
糖寶托著數杯熱茶上前,還未放穩,便覺得自己腿上一疼,差點摔倒。
幸虧白蔚眼快,扶住她,並且從她手中接過了茶盤。
“你沒事吧?”柯七葉看著糖寶,見到她用手去去捂腳踝處,再看看白蔚,便知道發生了什麼,示意一邊的丫鬟將她扶住。
“小姐,我————”糖寶隻感覺剛剛有東西狠狠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腳踝,如今更是狠狠的疼著,看樣子,這腳踝是骨折了。
“下次走路要小心一些,這滾燙的茶水,潑到人身上,可是會掉層皮的。”柯七葉看了看她,吩咐道,“下去吧。”
“小姐,我——”
“下去。”
柯七葉起身,緩緩走向了白蔚。
糖寶知道柯七葉自有打算,而這歸雁閣四下皆是埋伏著的隱衛,就算自己不再,他們也不敢動手,於是便忍下了心頭對白蔚的恨恨,點頭告退。
“夫人,這茶盤可重?”
柯七葉看著端著茶盤站在那裏的白蔚,笑了。
白蔚卻是施施然一笑,道:“丫鬟做事有不小心也是正常的,今日幸虧我接得快,不然這滾燙的茶水要是潑到了四皇子可是大罪。”說罷,白蔚轉身,將茶盤之中的茶水奉到了即墨染手中。
“夫人這世上做什麼,在葉兒這裏還要夫人奉茶,要是傳出去了叫葉兒如何做人!”柯七葉涼涼一笑,趕緊從白蔚手中接過了那茶盤,端了一杯茶到她手上,“還是讓葉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