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將軍,我終於知道皇帝對你忌憚卻又不至於要殺了你的最主要原因了。”柯七葉見到他如此作為,拔下頭上簪子,快速點住了他揚起瓶子就要往嘴中倒藥的動作,一雙眸中閃過冷笑,“因為你性急,不知沉斂為何物,就是因為摸準你這個性子,皇帝才會認準你,翻不起大風浪。”
“這。”魏巢疑惑望著柯七葉,手腕已經被她點住穴道,動彈不得。
“我所說的話,還有後半句。”無奈的再用簪子探過去解了他的穴道,柯七葉才道,“這藥,是亦真亦假的毒藥,服下他,便會出現身患絕症的樣子,並且,隻有兩日的活頭,但是————所謂亦真亦假,便是他是真的毒藥,卻是假的要人命,兩日之後,你便會身患重症不治而亡,但是僅僅一夜功夫,你身上的毒素便會全解,然後,便與常人無異。”
“無心莊主的意思就是,這是假死藥?”
“也可以這麼說,我就是要你假死,逼得即墨染像皇帝求賜婚,揭開蓮衣是你失散已久的女兒的事實,但是,皇帝性子多疑,不會相信你的女兒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現在出現,定會派人來查,到時候,定是兩日之後,你身上毒素全解,與常人無異,皇帝查你,查不出任何端倪,到時候,即墨染便會被扣上一頂欺君的帽子,這帽子不會要了他的命,但是會讓皇帝對他有所忌憚,這時候,你要做的,便是帶著你真正的女兒去皇上麵前請罪,請皇上賜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但是此舉之後,這閬苑城你們是呆不下了,因為,就算即墨染不殺你們,即墨騰也不會叫你們活下去。”
“我要做的,便是在即墨騰下手之前,造出你們被劫走的假象。”
“然後陷害給即墨染?”
“陷害給即墨染即墨騰就會相信是即墨染嗎?”柯七葉睨著魏巢,再一次鄙視。
魏巢猛的想明白,不得不拍手叫絕。
隻是之後,卻多了幾分思量:“這藥喝下去,我突然出現了重病之症,隻怕是即墨染也不會信的。”好好的一個人,說病就病,即墨染雖然不善謀略,但是這點都不懂的話,豈不是成了真傻子了。
“他不信,我自然有法子叫他信,並且是深信不疑。”
柯七葉望了一眼還是不懂的魏巢,微微一笑,“你且按照我說的去做,其他的,我已經安排好了。”這樣一個大陷阱,自然是等著即墨染往裏跳了。
“既然無心莊主已經安排好了,魏某自然是信莊主的。”
魏巢點頭,收好了那個小瓷瓶。
“今晚回去便可服用,明日,便叫即墨染去殿下麵前求賜婚,就說你命不久矣,想要將自己的閨女尋個好歸宿,也給自己手下的軍隊,找個值得托付的將領。”柯七葉看了看魏巢,道,“當然,意思你要隱晦表達,要叫即墨染拿捏不準你的意思最好。”
“這個我擅長。”不就是裝瘋賣傻嘛,魏巢自信滿滿。
“你確定不要我教你?”柯七葉表示懷疑。
“無心莊主太低估我了,好歹我也是在鎮北王府生活了數年,這樣的技能,熟能生巧了。”魏巢笑著拍著胸脯,因為用力過大,拍得他一口氣岔了,忍不住咳嗽起來。
柯七葉汗顏,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