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花顏真的是一心為莊主呀,請莊主再給花顏一個機會,花顏一定————”
“不必了。”冥冥莊主冷聲打斷花顏的祈求,墨瞳微斜,“我已經找到了比你更好的人了。”
輕輕一拂手,花顏還要往他身邊爬來,卻被猛地扇開。
“從今日起,冥冥山莊再無花顏長老,我能饒你不死,卻不能讓你免去活罪,你好自為之。”
沒有一分猶疑,他轉身離開。
就在他離開地牢之後,出現幾個黑衣人,將已經中毒昏迷過去的柯言其抬了出去。
花顏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卻見到自己麵前的牢房已經落下了冰冷的大鎖。
那黑色玄鐵所造的大鎖一如冥冥莊主的心,冰冷,不可觸碰。
冥極宮中,一抹修長的身影臨窗而立。
有風從那巨大的窗戶灌入,整個房間之中,風聲蕭蕭,藏匿在風中的各種嘶嘶嘯嘯不絕於耳。
隨著風聲而入的,一抹沉悶的咳嗽聲顯得格外突兀。
“這妖風陣陣,是想吹死老頭子我呀!!”
一抹矮小瘦弱的身影出現在房間門口,佝僂的身子撐著門框,放佛那風再大一點就能夠將他吹走了一般。
立在窗口的冥冥莊主麵具之下的那張唇不自覺得勾了一勾。
伸手落下卷簾一般的窗紗。
房間之中立刻停下了喧囂,隻聽見外麵風聲四起,不斷的發出嗚咽聲。
“最近的風,是越來越大了,我活著這麼多年,這冥極宮中的風,還沒這麼大過呢!”那老頭子尋了個暖和的地方坐下,望著冥冥莊主,一雙一妖紅一銀白的眼睛之中,有著不尋常的笑意。
“老者有話就說,無需遮掩。”
冥冥莊主坐上高位,望著眼前的鬼手,這個能夠與鬼醫老者齊肩的醫者,眼中有的是敬重。
“阿玄呀,今日的事,你不該留這幾分情麵。”
他口中換出的“阿玄”二字,正是冥冥山莊不為人知的字,不是名,是字,整個冥冥山莊,整個天下,無人知道他姓甚名甚,因為曆屆冥冥山莊的莊主,都不會有名字。
他們隻有一個代表,就是黑血族。
他們的存在,也隻因為一個存在,黑血族的存在所存在。
而這個冥冥莊主卻不一樣,他對自己所信之人稱,可以叫他冥玄。
“老者是說關於花顏?”
冥玄的眸,染上了幾分思索。
“不,不光是花顏,還有那柯言其。”鬼醫老者伸出雙手,每隻手都是六根手指,這六指不是天生,是他此生最精美的傑作,兩隻手上多出來的那根手指,都是他替自己縫上去的,他自翊這天下沒有他治不了的病解不了的毒,就連鬼醫老者前來挑戰他也有信心一雪前恥贏了他,但是近日花顏給柯言其下的毒,他卻解不了。
那毒藥不過下肚片刻,毒素便如同在他的五髒六腑之外織成了一張厚厚的網。
便是這一張毒網,便足以頃刻之間要了柯言其的命。
“他想死,你卻讓他活,是為了給那個女人留個人情嗎?”
鬼手質疑冥玄。
冥玄微微勾唇,搖頭。
“那是為何?”